这般情况持续数日,仿佛成为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或许正是两人为了避免彼此间的尴尬而不约而同所采取的举动吧。
就在这一日,秦暖暖如往常一般,精心调配好即将用于给秦国栋敷贴眼睛的膏药,为其施针之时。
梁美玉竟毫无预兆地突然闯入了她家院子里。
只见梁美玉气势汹汹,口中还不停地骂骂咧咧道:“秦暖暖啊秦暖暖,你可真是个没良心、黑心肠的家伙!”
“你家秦朗身上的伤早就痊愈了,我们梁家也给了你赔偿款,可你为何依旧不肯放过我二哥?”
自己那二哥竟然要蹲好几年的监狱!这可真是太耽误事儿啦!
就算他将来出狱了,还得去农场劳动改造呢,到那时恐怕连个媳妇都讨不到,那自家二哥岂不是就要断后了呀!
这不,知道秦暖暖把秦朗从医院里接了回来,她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刚进门就开始又哭又闹、又卷又骂,那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然而,当她发现周围因为听到动静而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时,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竟然扑通一声朝着秦暖暖跪了下去,接着便是不停地磕头。
只听得那磕头声砰砰作响,没过多久,便能看到丝丝血迹从她额头渗了出来。
此时的秦暖暖正全神贯注地给秦国栋施针呢,丝毫不敢分心,自然也就无暇顾及门外发生的事情。
她只能拜托韩叔叔将这人拦在外面,千万别放进来打扰到自己。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位嫂子忍不住开了口:“哎呀,这个暖暖的心肠也忒硬了些吧,你瞧瞧人家梁美玉都已经下跪磕头了,而且把头都磕出血来了,咋就不见人出来回个话呢?”
郑嫂子听了这话,赶忙反驳道:“你可别乱说话,难道你没听见刚才那位大哥讲嘛,秦暖暖这会儿正在屋子里忙着给人治病、施针呢!万一这中间分了心出点啥岔子,这责任谁担得起呀?”
“我可是听说了,在房间里看病的这位,那可是秦朗的亲生父亲啊!而且人家可是从京都过来的首长呢!”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大声地嚷道。
“哼,还京都来的首长呢!这边一个自称是秦朗的妈妈,那边又是秦朗的亲生父亲,这房间里的两个人指不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儿呢!”
梁美玉也不磕头了,坐在地上,一边斜着眼看向房间门口,阴阳怪气地说道。
她原本是想借着向秦暖暖磕头的机会,利用大家的舆论,让对方放不下面子放过自己二哥。
可谁知在这儿磕了好半天头,秦暖暖却一直没有现身,这下子梁美玉可没了耐心,索性不再磕头,直接坐起身来,开始冷嘲热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