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点点头,观察她的神色:“嗯。”
她很好,就是偶尔会凶我。
不过,我挺喜欢她凶我的。
“换就换呗。你没丢就行。”她声音又轻又柔,跟平时嚷嚷我的时候不一样。
我有些心疼,没忍住抓起她的手亲了一口。
她回头:“干嘛?”
我笑了:“爱你。”
我被雨水模糊的眼里,都是她娇羞又故作镇定的样子。
学校那边驻足遥望担心着我的族人们都笑了。
侨岭的每一户人家我都无比熟悉,我们大多流着相同的血脉,清点人数过后,一个没少。
大家对我赞不绝口,我也沾沾自喜,父母媳妇更是以我为傲,儿子都骄傲地绕着我跑了几圈,最后有点羞涩地对我说:“爸爸,你头发黏额头上也帅。”
媳妇听到了哈哈笑,催着我赶紧去洗澡换身衣服免得感冒。
2.
我们在学校里依靠食堂囤货的米面粮油和一些族人带来的食物熬过了黑雨、挺过了黑水,外面的世界打杀抢掠,我们始终团结一致。
黑水退去,侨岭满目疮痍,房屋倒塌、池塘、良田、公园、道路……都是淤泥垃圾。
我们继续定居在学校里。
发电机坏了就架起土灶,粮食吃完了就挖野菜、挖竹笋,物资用完了就签到、捡空投箱,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最大的麻烦莫过于那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天天想着离开这里“不给我们添乱”,好说歹说他们才愿意陪我们多活几天。
日子艰难,但我们有在变好,更因为团结在副本里获得不少物资,修高墙、建立侨岭聚集地。
我们不惹别人,安安分分,但,还是有人看不惯我们的好。
那些看不惯的人跟刘富贵说,侨岭有很多吃的,而他,也真就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带人来围攻侨岭。
2046年8月14日——一切噩梦开始的那天。
我带着族人外出寻找空投箱,闲暇时刷光幕看到刘富贵带人往西郊来,方向就是侨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