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异兽察觉了他,吓得他浑身一抖,手一松放开了祁淑兰。
异兽爪子一动,将祁淑兰放入口中,嘎吱嘎吱咀嚼起来,同时不慌不忙转头看向往门口爬去的张彦清。
颜意一镰刀砍断异兽的尾巴,骨头咕噜噜掉了一地,想吸引异兽注意力,可是异兽并不在意,黑气很快将它的尾巴重新连接组合。
它几乎贴着张彦清嗅了嗅,张彦清骨头都软了,恐惧得浑身都在发抖,爬都爬不动,眼睛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可是,异兽似乎对他并不感兴趣,嗅过之后又回过头来,一边将祁淑兰吞咽下去一边继续对付颜意。
颜意也有些诧异,异兽竟然不吃张彦清?
让颜意更诧异的是,缓过来后的张彦清竟四肢并用地爬到门口,然后打开了门,逃了出去。
可是,她刚刚明明打不开那扇门!
又一次砍断异兽挥过来的手,颜意一个铲滑到了门口。
门在张彦清逃出去后快速关上,颜意只能再次尝试扭动门把手,还是一样的结果,根本打不开。
就在这时,数根骨头同时朝颜意而来,颜意只能翻身躲避,却不慎被一根小骨头扎穿左手手掌。
骨头就像一颗种子,植入颜意手掌的瞬间就开始扎根,无数的小骨刺深深扎入她的血肉。
这种痛是极度的刺痛,仿佛沿着一根根小骨刺,深入地刺激她的每一丝肌肉、每一根神经,使劲地拧绞、拉扯、撕裂、蔓延。
即使保持手掌不动,那种痛意也像盐水浸泡一秒不停,排山倒海般直冲神经。
那是一种恨不得死去的痛!
她立刻给自己吃下百(外)伤药和百(内)伤药,但以前立竿见影的药此时好像失效了,一点痛苦都没能帮她减轻。
难不成,这个“百”真的是量词?
被异兽所伤不在“百”之内?!
颜意皱着眉,无语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