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生疏的拍着他,让陆离七上八下的心安定下来。
‘小齐,还是你好。’
陆离亲昵的举动,让齐铁嘴僵硬的把腰板挺的倍儿直。
他用另一只手将手帕拿出来,给他擦擦额头的汗水。
“阿离,别怕了,我们马上到家了。”
陆离看向窗外,熟悉的景色,让他产生了归属感。
‘是啊,回家了。’
‘我叫陆离,是面老爹的儿子,长沙城是我的家乡。’
‘师父说得对,去日不可追,来日犹可期。’
‘我也,不再是梨花白。’
师父给他取的艺名就是梨花白,就是出自尹新玥那句诗里。
月华今夜黑,全见梨花白。
花也笑姮娥,让他春色多。
师父是满意自己的长相的,尽管陆离曾经因为这张脸自卑过。
师父就是为了告诉他,梨花就要盛开。
就像这句诗一样,自信的与姮娥一较高下,还胜过姮娥。
为什么多了个白字,因为梨花白是一壶美酒。
陆离就像梨花白,名字好听,却是烈酒。
他人漂亮,却一身傲骨不容折。
陆离看着窗外发呆,火车也靠站了。
他拢了拢大氅,让自己被撕坏的长衫隐藏起来。
脖子后面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简单的包起来了,应该是他睡着的时候吧。
他还是不能开口,好像那一声张启山,是个幻觉。
二月红牵着陆离,踩在了长沙的土地上。
“阿离!”
陈皮和张日山在招手,尹新玥也新奇的看向四周。
走到陈皮跟前,陈皮看着陆离一如往常的神情,却皱了皱眉。
没由来的,陈皮觉得阿离受委屈了。
“阿离,怎么了?”
陆离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差点没绷住。
张启山将手里断掉的玉坠子还给他,大肚佛碎成了两半。
陆离蔫巴巴的接了过来,手心躺着碎的玉佛,眼里的泪光让陈皮手足无措。
“回家吧。”
二月红和陆离上了车,尹新玥机灵的钻进副驾驶,占好地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