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只是想起来以前,地鼠来叫他和春生,说陈爷请客吃饭。
陈爷在前头走,春生乖乖的跟着爷。
地鼠跟在他俩后头走,哼着什么歌儿。
二愣子的视角在此刻重叠,一样的夕阳,一样的人。
陈爷他们就在前头,地鼠和春生也在他前头。
“二愣子,你怎么了?”
砰!
大块头倒下了。
二愣子有些愧疚,他走了,谁来护住他们三个呢?
“二愣子!田野!”
“野哥!”
娘,对不起,田野白让你,费心费力的养那么大了...
地鼠跑过去,二愣子的脑壳有个血洞,旁边墙里的子弹正是罪魁祸首。
子弹变形了,齐铁嘴说得对田野是个硬骨头。
狄舒哭了,春生也哭了。
战争结束,哭声响彻战场。
“田野里...有..地鼠...和小草...”
地鼠的胡子被火燎了,脸上的眼泪粘上了黄土。
二愣子还笑他呢,笑着笑着就闭上眼了。
张清迟迟没有等来护送百姓的哥哥,也不知道哥哥因为他吃醋,也给他打造了一个平安锁。
两个平安锁,没能保下张川的平安。
可能,因为他没有他自己的平安锁吧。
只有小苹果有些烦躁的甩了甩尾巴,呕出嘴里的碎肉。
狄舒和春生失去了一个亲人,此生的亲人。
对于地鼠和春生来说,二愣子是他们两个仅剩的亲人了。
地鼠是孤家寡人,他最愧疚的就是在二愣子生前,骗了他到死。
他弯下腰,坦白了什么。
他知道人死后,听觉是最后消失的。
黑背胸前被血浸湿了一大片,最后血染平安。
但万幸的是,他撑着刀,战到了最后。
看着满地的日军,黑背吐了口血沫。
“呸!不自量力的东西!”
陆离的大肚佛玉坠掉在地上,为他挡下了子弹。
陈皮和二月红好久都没缓过来,拉着陆离的手。
看着他写字的手变得伤痕累累,陆离还在笑。
‘我,为我的祖国做了贡献!’
‘清明头香得是我的!’
这场仗,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