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原本伸出来的小拇指收了回去,他眨了眨眼睛:“你先说。”
他会答应陆离,但他怕这是他办不到的事情。
他最怕的就是不能和陆离在一起,下辈子也怕。
陆离强硬的伸出手和他拉勾:“你肯定能办到!”
“你要好好的活着,平平安安的活着。”
张启灵松了口气,他以为会是很难的一件事。
“好。”
他会好好的活,陆离会永生,那他就和他一起永生。
陆离歪着脑袋对他笑,笑得很甜,这是他在张启灵回忆里最后的一个笑容。
晚上去睡觉,张启灵还在听他给自己唱戏。
陆离的手在肚子上打拍子,张启灵给他暖另一只手。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
陆离的戏声婉转,月亮正当空。
张启灵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陆离要像杨贵妃那样离开...
张启灵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陆离这段戏唱了多久。
第二天的时候,张启灵猛地睁开眼,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横在陆离的鼻息下。
还有呼吸...
张启灵松了口气,他想叫陆离起床吃早饭,却发现陆离怎么都叫不醒。
“阿离?!”
无邪他们正在往回赶,无邪坐在车上,内蒙的格桑花摘下来没几天就枯萎了。
为了把它在初雪那天带回来,无邪想了很多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