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逼仄昏暗的山洞之中,顾逸晨与林熙言仿若惊涛骇浪里漂泊的孤舟,每一刻都在与惊惶和疲惫抗争,好不容易熬过了揪心扯肺的一夜。洞壁上,青苔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肆意蔓延,所到之处散发着阵阵潮湿的腐朽气息,仿若腐朽即将吞噬这山洞中的一切。冷风仿若怨灵,不时从缝隙中呼啸灌进,发出呜呜的声响,恰似夜鬼在凄厉哭嚎,那声音在山洞中回荡,让原本就局促压抑的空间,更添了几分阴森寒意,如同给他们的处境蒙上了一层绝望的黑纱。
林熙言眉头紧锁,仿若被恶魔扼住了咽喉,双眼紧闭,整个人如同陷入泥沼的困兽,深陷梦魇难以挣脱。他的梦境宛如无尽的黑暗深渊,浓稠得化不开,被彻骨的恐惧紧紧裹挟。“不要,逸晨,救我!”他的呼喊声突兀地打破山洞内的死寂,带着绝望与无助,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抓挠,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似是要拼命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以逃离这可怖的梦境。
顾逸晨本就因心系林熙言而睡得极浅,林熙言这声嘶喊,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夜空,瞬间将他从浅眠中惊醒。眼眸中还带着未散尽的惺忪睡意,可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仿若本能反应一般,急忙伸出手,紧紧握住林熙言的手,那双手温暖有力,似能传递无尽力量,驱散周遭的黑暗。同时,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抚林熙言的肩头,手掌的温度透过衣物传递过去,声音轻柔且急切:“熙言,我在这儿,别怕,有我在呢。”
然而,林熙言依旧沉沦在噩梦的漩涡之中,冷汗如细密的珠子,不停地从他额头冒出,顺着脸颊簌簌滑落,打湿了他的头发,一绺绺发丝凌乱地贴在他苍白如纸的面庞上,仿若一幅破碎的画卷。“逸晨,别离开我。”他微弱的呓语,仿若一把锐利的钩子,直直地扎进顾逸晨的心窝,疼得他眼眶泛红,仿佛心尖在滴血。
顾逸晨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手帕还带着他的体温,那是他贴身收藏,以备林熙言不时之需的,仿若这手帕就是他守护林熙言的一道温暖屏障。他微微俯下身,小心翼翼地靠近林熙言,仿若靠近一件稀世珍宝,用手帕轻轻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手帕擦过肌肤的瞬间,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柔暖的微风,可他的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每一下擦拭都饱含着对林熙言的心疼,仿若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琉璃。边擦边在他耳畔低语:“我不会离开,永远不会,你放心。”
林熙言的身体再次剧烈扭动,表情痛苦扭曲,牙关紧咬,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危险,到处都是危险。”那模样仿佛正置身于刀山火海之中,被无尽的凶险包围,周围的空气都仿若被点燃,炽热而危险。
顾逸晨见状,毫不犹豫地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双臂如同坚固的堡垒,紧紧环抱着他,似要为他抵挡一切风雨,哪怕外面是世界末日,他也绝不松开。他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轻拍林熙言的后背,手掌落下的力度恰到好处,嘴里念叨着:“有我在,危险都不敢靠近,我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