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洞中竟有一处山泉流下来,汇成一个水池。贺兰月素来好洁,她摸清了哑奴送饭的时间后,就在这间隙,在这冷泉池水中洗了洗,衣服也脏的不成样子了,铁链绑着手腕、脚腕,也不好脱下衣衫,只能忍着冰冷的触感,慢慢没下水去。
当夜贺兰月就发起了高烧,没有柴火取暖,她摸索到水边,用衣袖沾一些水来降温。
第二天哑奴来的时候,贺兰月就这么昏倒在水池边,脸被烧的红红的,嘴里还在无意识的呢喃着。
哑奴把情况报给了主管,主管担心贺兰月有什么意外,就把她移到了主峰这边的戒事房关押,找了大夫诊治了一番。
贺兰月只是感染了风寒,喝下了大夫开的药出了身汗,病就好了大半。她睁开眼睛,手腕脚腕上的铁链还在,但是却不在原来的山洞了。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墙上有各种铁环,屋内还有刑架,看来是关押重犯的牢房。
贺兰月用手艰难地撑起身子,动作牵动了肺腑,引起一阵呛咳,外面的人听到声音走了进来。
“想寻死吗?死了就感觉不到痛苦,你死了,牵制萧承羽的就只有萧婉儿了。”一个精干的中年男子阴冷的说道,这人是紫云宗邢义堂堂主裘佳洛。
“婉儿也在你们手里?”贺兰月听到萧婉儿,顾不上其他。
“是的。不过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过得很好。但是你要是死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能保证了。”裘佳洛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情绪,却让人寒意从心底生出。
“你们卑鄙,连孩子都不能放过吗?”贺兰月愤怒不已。
“她错就错在是萧承羽的骨肉,你错就错在怀了萧承羽的孩子。”裘佳洛不管愤怒的贺兰月,继续用刻薄的话语刺激着她。
“萧承羽!我跟你不共戴天,为什么你要活着,你活着就是我们痛苦的源头!” 贺兰月又被刺激的狂性大发,铁屋内充斥着她的怒号。
蒲离云走进内堂,宇文耀已经等在屋内了。“果然是苍郁背叛了我,他向紫云宗主上飞鸽传书告发我被萧承羽迷惑。”蒲离云长话短说,简单几句话交待了这件事情。
“飞鸽传书的信件虽然被我拦截了,但是信鸽发出都有记录,主上肯定有所觉察,派人来调查是在所难免的。”时间不多了,蒲离云选择向宇文耀坦白部分信息,寻求帮助。
宇文耀沉吟片刻,大家时间都不多了,只能赶在人来之前把鬼王骰找到才行。
“是的,灵隐寺主持身旁的那个和尚就是我们的线索,我已经派人全天跟踪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宇文耀点点头,他选择和蒲离云暂时合作。
“萧承羽呢?”蒲离云四处打量,却没有看到萧承羽的身影。
“在牢中。他现在不宜出门,那些信男信女早就盯上他了。”宇文耀无奈的说。“放心。监牢很安全,我安排了自己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