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的眼神微微一闪，故意避开尘渊锐利的视线，转而语气故作轻松说道：“尊上，吾不过是和他闹着玩儿罢了，真的没打算杀他！”
夜清澜闻言，怒火瞬间被点燃，心中气愤地骂道：他这是在狡辩，谁家闹着玩，能拿他人的生命开玩笑？
尘渊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无比，他猛地提高音量，厉声呵斥道：“说实话！”
随着他这一声怒吼，一股强大无比的威压如汹涌澎湃的海潮，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只听得“咔嚓”几声清脆的声响，坚实的冰面上瞬间裂开了数条如蜘蛛丝般细密的裂痕，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归墟深知尘渊是真的动怒了，他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条件反射般地直直跪了下去。在这股强大的压力之下，归墟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说出实情。
“他是您第一位宠幸过的人，吾只是想替尊上您仔细瞧瞧，看看他对您是否心怀恶意。毕竟您的安危重于一切，吾不敢有丝毫懈怠。”
话音刚落，夜清澜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的目光在尘渊和归墟之间来回游移，眼神里满是震惊，以及被人戏耍之后的恼羞成怒。刹那间，他胸腔内瞬间涌起一股无名之火，那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的理智彻底吞噬。
尘渊闻及归墟所给出的理由，心底不由地泛起一抹冷笑。他对归墟的品性可谓了如指掌，此人向来对麻烦之事避之不及，又怎会轻易卷入这等事端之中。
此刻，尘渊的面容仿若凝结了一层寒霜，冰冷的眼神紧紧盯着归墟，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继续追问道：“还有呢？”
归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稍作停顿后，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整个人的气势也为之一变。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道：“吾若说，这是您父亲下达的旨意呢？”
此言一出，夜清澜大吃一惊，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尘渊，想看看他当下的反应。
尘渊先是一愣，神情变得有些恍惚，随后摇头说道：“不可能！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都已经失踪了数千年，怎么会突然下达这样一道莫名其妙的指令？”
失踪数千年？
夜清澜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中不禁好奇，那渣鬼如今多大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