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鲁班不紧不慢地说:“夫君你想想看,若是我吴人被定为叛国之罪,该如何处罚?”
“轻则流放,重则诛族。”全琮很快给出答案。
“这就是了嘛。”孙鲁班邪魅一笑,“司马师还有价值,如果被魏国找到定罪的理由,罢了司马昭的兵权,那收复荆州便少了许多机会。”
全琮琢磨了一阵,的确是这个理。
“还有。”
就在全琮打算起身离去时,孙鲁班叫住了他。
“那件事....是不是该提上议程了。”
全琮愣了愣,他自认为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但见孙鲁班面不改色地说这种事,当真自愧不如。
“我知道了。”全琮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府堂。
....
几日后,武昌宫。
“陛下!陛下!”
小宦官焦急无措,“来人啊,快去请太医啊!”
不多时,太医为孙霸号脉,扒开眼皮又瞧了瞧,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对宦官问道:“陛下可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小宦官惶恐不安:“奴婢不知啊。”
太医望着龙榻上孙霸紫黑色的嘴唇,预感到不妙。
唉!
他长叹一声,自己也时日无多了。
西吴太元二年,全琮毒杀孙霸,对外宣称皇帝突发恶疾。
之后,为其追谥景皇帝,立孙霸之子孙基为帝。
新帝登基后,全琮逼迫孙基赐其加九锡、大都督、黄钺、相国、进封楚公,加封长沙、衡阳、武陵三郡。
如今全琮名头来到:相国、楚公、大都督、录尚书事、领中书令、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谒赞不名、出警入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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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太极殿西堂内,散骑常侍荀霬正在宣读太后诏令,使曹芳避其皇位,即日搬离洛阳,返回封地。
小黄门褚生看着眼前的侍从们,如抄家一般,全然没有对天子的敬畏,奋力大吼:“你们做什么!”
曹芳六神无主,似是被吓坏了,他以为安然享乐就能安安稳稳地度过此生,没想到竟是犯了众怒。
这不对,这其中一定有哪里不对!
天子即便骄奢淫逸,那也是天子!
岂能就这么被废了?
这不怪他,之前李丰在西堂讲学,光顾着商量阴谋诡计,什么周公、伊尹之事只是有所耳闻,至于霍光废帝之事,他压根没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