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推了两下,梯子却纹丝不动。
他刚要转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却不料被再次登上城墙的叛军一刀砍死,临死前他还在纠结,为什么就推不动呢。
但战场无情,没人会理会他一个小兵的死活,就连刚才那位劝他推梯的士兵也恐惧地跑开了。
那人跑了几步,却被提着刀的督战兵拦住了去路。
“敌军在那里,给我滚回去。”
他不敢违逆,只好大步跑回原先的防守位置,横竖都是一死,索性跟叛军拼了!
就在这时,张特恰好走到此处,他砍倒一名叛军,从尸体上跨过去。
随后看到竟然有人在徒手推云梯,当即眉头倒竖,怒火中烧:
“你们他妈的在做什么?”
虽然他不懂得什么“杠杆定律”,但多年的从军经验告诉他,云梯这玩意即便是没有云梯车的简易版,也不是那么容易推动的。
何况叛军也不是傻子,云梯的下方会有人用力顶住梯子,并且梯子的顶端有铁制的挂钩。
想要推下去,起码要耗费好几个人力,有那闲功夫不如扔石头、泼金汁来的实在。
张特厉声训斥了几句,赶忙离开了此片区域,查漏补缺。
他有点后悔平日练兵的时候没有带士兵们来城墙上练习守城,主要是实在没想到真定这地方竟然会有战事。
.....
战斗异常惨烈,或许是因为这是此番叛军南下的第一次正面作战,士气很足,以至于张特拼了老命,也难以止住守城将士们的负面情绪。
之后接连十日,叛军发起了多次围攻,张特虽疲于应对,但依旧挺住了。
不过更苦恼的,应该是城外的叛军。
他们刚刚南下不久便在一座小城吃了瘪,不免损伤士气。
要知道,守城方都捉襟见肘,狼狈不堪,攻城方只会损失更甚。
叛军中军大帐内,王浑灰头土脸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毋丘俭愠怒道:“王将军,那日你信誓旦旦跟本督说,区区真定,五日便克,可如今十余日已过,你作何解释?”
王浑无以为辩,打不下来就是打不下来,菜是原罪。
“兄长。”这时,席下毋丘俭之弟,毋丘秀开口言道:
“此事不能全怪王将军,他麾下将士损失大半,真定虽不是军镇,可毕竟是做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