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机?”全琮摸着下巴,灰白的胡须微微一颤:“细细说来。”
司马师道:“毋丘俭乃当世名将,高句丽自前汉起存续二百余年,边患已久,他却二伐而定,可谓前无古人。”
“而毋丘俭在幽州为政十余年,根基深厚,诸将信服,恕在下直言,这样的人如果坐镇荆扬,恐为江东大患。”
全琮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听子元之意,那夏侯献并非毋丘俭之敌?”
“非也。”司马师却是否定道,“毋丘虽勇,却只拥一州之众,除非他夏侯献是第一天秉政,否则战事一旦拖延日久,毋丘俭必败。”
全琮眉头皱了起来:“那你说的良机又何在?”
司马师道:“虽然毋丘俭必败,但夏侯献即便是平定了叛乱,还需花费时日安抚河北,整治朝堂。因此,短期内他定然无暇南顾。”
“荆州如今失了西陵、南郡,如待宰的羔羊,若不趁机夺回上游,更待何时呢?”
全琮若有所思,消化着这些信息。
他征战多年岂能不知江陵的重要性。
这时,司马师再度开口:“此番西征有二利。”
全琮来了兴致,扬起眉头看向他。
“其一,魏国南郡、江夏水军初建,难以与我军在水上争利。即便是不能拿下重镇,至少可以在江北夺取据点,以作纵深。”
“其二,绪公子都督夏口多年,在军中有一定威望。此番可以绪公子为大都督西征。如若有所建功,楚公可借机为绪公子造势,那么日后世子之位便是水到渠成。”
“妙,妙,妙啊!”全琮朗声大笑,“听子元一言,孤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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