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又何尝不想再多抱她一会,只是他怕他会忍不住想要将她抱得更久,她不必有任何动作,都已经轻易地将他世界撩乱,让他一发不可收拾。
他在任何事情上,都极为有定力,唯独在她面前,定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只是再如何,如今孟挽开了口,他便不舍得轻易拂了孟挽的意。
两人在营帐中相拥良久,期间,楚渊的手收紧,放松,一遍又一遍。
最后,营帐外有雨声淅淅沥沥响起,还有士兵的脚步声响起。
孟挽这时便从楚渊怀中抽出身来,伸出手来,一边抚平他衣衫上的褶皱,一边轻声对他道,“行了,不必再抱我了,你可以去处理事情了。”
之后孟挽还是补了一句,“要去处理什么事情?”
楚渊便应道:“去看一眼这几日加固的河堤。”
如今雨下起来,倒是刚好是去看那河堤加固得如何的时候,若是不行,倒是也可以及时补救,毕竟听军营中的老人说起,今日晨起时分朝霞满天,这几日兴许不会再如前几日那般晴朗,兴许这雨不知又下到什么时候去了。
孟挽便点头道,“那我们一起走吧。我也刚巧想去城西那边看看,而且这几日在里边的营地待着也日日不出营帐,今日难得出来了也应是四处走走。”
在里边的营地时,孟挽便想着若是从里边出来,她想去看看城西那些流民,这几日来她一直放心不下的便是那些流民。
虽然从楚渊口中得知那些流民大多都安置妥当,她还是想亲眼去瞧一眼。
听别人说起,倒不如亲眼瞧见安心。
而且,她还存了几分心思:从军营到城西去,兴许还能跟楚渊有一段路同路。
楚渊倒是没拒绝,点头,“行。”
外边下雨,而且眼瞧着乌云密布,这一日的雨应该不小,出门亦是要披上蓑衣的,楚渊没多话地给两人拿来外出要披上的蓑衣。
拿起其中稍瘦小的一件蓑衣给孟挽披上,孟挽亦安安静静,等楚渊给她披上蓑衣,系上带子,再给她戴上挡雨的笠帽。
之后两人便相伴出了门。
蓑衣厚重,穿在身上多少有些行动不便,但孟挽还是伸出手去,牵起了楚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