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悦身着白色休闲家居服,发髻松散地挽着,几缕碎发轻垂额前,增添了几分温婉的气息。
与商场上的干练形象相比,此刻的她更显居家温馨。
“两位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沈清悦双手环胸,站在台阶上,面带微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陈琳打量着眼前的沈清悦,眼神微眯:“你就是沈清悦?”
“是的,陈夫人。”
沈清悦从容不迫地回答,态度大方得体。
陈琳一听沈清悦那声“陈夫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眉头紧锁。
“沈清悦,你当真不知我是谁吗?”
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沈清悦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对方为何动怒,却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啦,刚才不还叫了您陈夫人嘛?难道我叫错了?您不姓陈吗?”
她回答得落落大方,仿佛真的不明白陈琳的怒气从何而来。
这时,杨雨娇见缝插针,温柔地责备道:“沈医生,您这样和伯母说话不太合适哦。伯母可是锦哥的母亲,也就是您的婆婆,得尊重些呢。”
言语间,一丝讥讽与挑衅从她的眼底一闪而过,却被沈清悦敏锐地捕捉到了。
沈清悦微微一笑,目光转向杨雨娇,淡然回应:“杨小姐,关于妥不妥的问题,就不劳您费心了。据我所知,自我公公离世后,我家韩先生便等同于失去了母亲。因此,我自然没有婆婆。至于韩先生是否承认陈夫人为母,那是他的决定,我作为妻子,自然跟随他的立场。”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当然,这话也是听我家韩先生说的。他说自己没有母亲,那我自然不能随意认亲。至于杨小姐您嘛,咱们似乎还没那么熟络,对吧?”
杨雨娇被沈清悦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沈清悦反应如此机敏,言辞犀利。
陈琳则是越听越气,觉得这个小丫头片子竟敢如此挑衅自己。
然而,还没等她发作,沈清悦又抢先一步说道:“陈夫人,请别误会,我们并无诅咒之意。韩先生确实是您所生,这点无可否认。但问题在于,您作为母亲,是否尽到了应有的责任呢?生而不养,与那些未曾养育子女的母亲又有何异?只不过,您可能多养了他几年罢了。”
沈清悦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冽,但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微笑,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她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直戳陈琳的痛处,让她几乎要爆发出来。
陈琳的脸色随着沈清悦的话越变越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
但沈清悦却丝毫不在意,继续她的直言不讳。
“陈夫人,您在他最无助、最黑暗的时候选择了离开,您认为他还能轻易原谅您吗?”她的话语像锋利的刀刃,直戳陈琳的心窝。
“做人嘛,脸皮厚点或许能扛过很多事,但过了头就成了厚颜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