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眸光泛冷,不动声色的把玩着手中的杯盏,薄唇轻挑,正欲开口,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道咒骂声。
“大胆贱婢!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在本小姐面前指手画脚。”
是江晚荷的声音。
江晚棠立马起身往殿外走去,只见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花朵,修竹与江晚荷发生了争执,云裳好心上前劝说,江晚荷则抬手正要往云裳脸上打去。
嚣张跋扈,作威作福的架势跟江晚芙如出一辙。
江晚棠神色一凛,心中泛起的怒火,陡然燎原。
她大步走了过去,抬手抓住江晚荷的手腕,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了上去,犹不解气,松开手在另一边脸上又扇了一巴掌。
江晚荷被打的跌坐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满眼愤怒和不甘的瞪着江晚棠:“你凭什么打我?”
江晚棠冷冷的看着她,不屑道:“打你就打你了,还需要找理由?”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本宫的人撒泼!”
匆匆赶来的秦氏,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打,立即提裙跑过来,挡在江晚荷面前,怒气冲冲的瞪着江晚棠:“你发什么疯,她是你亲妹妹!”
“你竟然为了几个外人,对你亲妹妹动手!”
江晚棠只觉眼前这对母女真是恶心透了。
她讽刺的笑了笑,那双桃花眼底,寸寸冰冷生霜:“你方才说想让我去陛下面前说情,将她赐婚于大理寺卿谢之宴对吧?”
秦氏与江晚荷两人面上俱是敛了怒意,眼神暗含几分期待的看着眼前的江晚棠。
“你们丞相府是真穷酸到镜子都买不起了?就凭你们这种货色,竟也好意思没脸没皮的妄想去高攀永安侯府。”
江晚棠的语调冷漠至极,简直是赤裸裸的讽刺:“更何况,就她江晚荷这样一个要姝色没姝色,要才情没才情,又蠢又坏,还没自知之明的蠢货,也配去肖想大理寺卿谢大人?”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丑,想得美!”
“厚颜无耻至极!”
“真要有本事就自己去追求,光想天上掉馅饼,也不怕某一天被砸死。”
“江晚棠!你!你这个不孝女!”秦氏的脸色瞬间扭曲,她怒不可遏的抬手指着江晚棠,气得手指颤抖:“你居然这么和自己的母亲说话,你眼里还有长幼尊卑吗?”
“真是好笑,你们配吗?”江晚棠冷眼睨着秦氏母女,话语平生冷意。
“本宫何时把你们放眼里过,给你三分薄面,就认不清自己是谁了?”
“多大的脸跑到宫里来称长辈,逞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