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出了戚贵妃之事,如今刚封的玉贵妃眼看着又要出事……
这后宫的女人,真是没一个消停的。
“陛下……”王福海仓皇地抬起头,脸上还有未褪的慌乱。
他想说,这萧景珩好歹是平阳侯府的独苗,不好随意打杀了啊。
“怎么?”姬无渊冷哼了一声,语调陡然转冷,凤眼微眯,肃杀凉薄:“孤说的话,听不懂?”
王福海不敢耽搁,忙麻溜的起身,告罪后向外走去。
不多时,暗卫首领进殿禀告:“启禀陛下,属下查到贵妃娘娘和萧小侯爷过往确有交集,但交集不多。”
“萧小侯爷幼年与江家大小姐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两人成亲前,萧小侯爷曾多日在丞相府外徘徊,但不知为何,他在大婚当日丢下新婚妻子,策马急驱至宫门口,拦下入宫选秀的贵妃娘娘。”
“两人短暂的交谈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贵妃娘娘全程未露面。”
“……”
“……”
后来暗卫还禀告了萧景珩与江晚芙成婚后大致情况,从两人闹和离,江晚芙不守妇道,在外养小倌,到江知许被贬,江家落败,萧景珩休妻……
姬无渊本就气场凌厉,此刻阴着张脸,一言不发,越发气势迫人。
他垂眸望着木匣子里的海棠花簪,眸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暗卫首领禀告的内容与上次查到的别无二致,但他却直觉两人之间没那么简单。
单从这海棠花簪子上来看,分明是郎有情的,且不浅……
这般想着,姬无渊眼尾突然就多了一抹嗜血的红意。
他扪心自问:生气吗?
当然是生气的,气的想杀人。
他所有的笃定和自信,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这场帝王与宠妃的博弈,在自己对江晚棠日复一日的沉溺深陷中,终究变得不堪一击的脆弱。
他不能确定江晚棠的心中,是否真的有他。
但纵使是没有他,也绝不能有别人。
他看上的人,哪怕别人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是在觊觎。
敢觊觎他的人,就是在找死。
不到半个时辰,一袭湛蓝色长袍,俊美不凡的萧景珩便走了进来。
萧景珩走到大殿上跪下行礼:“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无渊冷眼瞧着跪在大殿上不卑不亢的萧景珩,这还是他头一次正眼瞧他,眸光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