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秦氏,讽刺的笑了笑:“哦?赐婚给谁?哪个夫家?”
秦氏被江晚棠直白锐利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虚不自在,她微微别过脸,强作镇定地说道:“自然是戚家的戚三公子。”
“若是他不愿呢?”江晚棠淡淡道。
“他敢!”秦氏顿时激动拔高了音量,随后又心虚的落了下去,解释的道:“他哄骗了你妹妹的感情,自当对你妹妹负责。”
江晚棠却是冷笑了一声,道:“只是骗了感情?”
事到如今,秦氏还想避重就轻,将她当傻子糊弄,真是愚蠢至极。
“你这话什么意思?”秦氏听到这句话,顿时气怒了几分,她脸色难堪的看着江晚棠:“你妹妹还未出阁,自然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江晚棠看着眼前秦氏气急败坏的脸,和躲在她身后的江晚荷,只觉得很可笑。
她不信秦氏是真的不知道内情。
江晚棠冷眼看着两人,一双桃花眼里几乎是一点温度都没有:“既是如此,另寻其他男子结亲便是。”
秦氏刚要开口,江晚棠冷笑着看她:“你都说了,戚家三公子哄骗了她感情,这样品性低劣的男子,怎堪为配?”
秦氏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心中也明白,江晚棠说的不无道理,但戚家毕竟是国公府,高门大户,算是她的宝贝荷儿目前能攀上的最好亲事了。
况且荷儿已经将身子给了那戚三公子,再者江府如今落败,就算日后有其他好亲事,又能好到哪去?
若是嫁给其他男子,新婚夜再发现自己的妻子早已失贞,谁能不介意?
思虑一番,秦氏还是觉得江晚荷嫁进戚家最为稳妥。
只是秦氏一想到她本是相府夫人,荷儿也是正经的相府嫡小姐,如今却是落到这般田地,看向江晚棠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怨恨和责怪。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好运气,顶替芙儿入宫,得陛下宠爱,就连你兄长都托你的福,如今在刑部待得安稳”
“你连你兄长江槐舟都能出手相帮,就不能帮帮与你同一血脉的亲妹妹吗?”
“荷儿已经及笄,却一直未有合适的人家上门提亲,上次我让你帮忙求陛下赐婚永安侯府谢家,你说我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次让你撮合与戚家的婚事,你又推三阻四……”
秦氏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若不是你吹枕边风,你爹也不会被贬,我们江府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我作母亲的又何须这般低三下气的来求你?”
“可怜我的荷儿,什么都没做,还要被你们连累至此?”
她身后的江晚荷听到提起自己,垂眸跪坐在地上,却是连舌尖都咬痛了,衣袖下的一双手紧紧握了起来,长长的指甲死死扣进了掌心。
秦氏看着端坐在那无动于衷的江晚棠,红着眼,怒视着她,厉声道:“江晚棠,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呵…”江晚棠嗤笑一声,话语冷漠不屑:“对你们,不需要良心。”
“若不仗着那几分令人恶心的血缘关系,你当你们凭什么能出现在本宫面前,质问本宫?”
“如今,我只劝告你们,从今往后彻底歇了与戚家结亲的心思,也不要再同戚家和戚家之人有任何的纠葛。”
说着,她眸光冷厉的看向秦氏,一字一顿:“回去让你的宝贝荷儿,同那戚三公子断个干干净净,勿要有任何的往来。”
此刻的江晚棠,和从前截然不同,她高高在上,冷艳高贵,娇艳的面容压迫感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