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谷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殿下未必不知。”
师挽月闻言在祁谷玉走之前对她微微躬身:“挽月明白了,多谢院首。”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祁谷玉轻轻摇头。
这下倒是师挽月有些不好意思了。
“总之人别死就死,我还有用。”她想给温知渺出气,祁谷玉自然不会拦着。
等祁谷玉走了,师挽月才走向了那些人。
关押室逐渐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除了监察院的人,没有人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
等师挽月再次走出了,一名监察院的人员给她递上了纯白的净手帕子。
师挽月接过慢慢地擦了手,她擦拭得很认真,几乎每根手指都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微末的血迹出现在纯白的帕子上,而身着素雅衣衫的女子面容平静,若非周围都是监察院的人,只看她没有人能想到她刚刚从天启最恐怖的审讯室惩罚了人出来。
确认自己身上没有沾染半分血迹师挽月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可走在阳光下,师挽月还是隐隐闻到了一点微弱的血腥味,思来想去还是去清洗了一遍。
或许是药效的确强烈,师挽月再次回到温知渺身边的时候,她还在睡着。
低头亲了她一下,师挽月再次躺回了她身边。
而监察院的人进入关押室时看到那些皮开肉绽的杀手们,少数几个知情人士顿时在心里给师挽月打了个不能惹的标签。
所有人都觉得师挽月是个谦和君子,却总忘了她是师观潮的女儿,而监察院是师观潮一手创办的。
可师挽月今日之举倒是让监察院的一部分人记起了这件事。
外面一片混乱,人心惶惶,师挽月和温知渺倒是睡得香。
等温知渺再次醒来,天都黑了。
她一动师挽月就醒了,坐起来垂眸看着她:“可还疼?”
温知渺嘤了一声:“疼。”
哪有那么快就不疼了。
如果是在别人面前,她可能还装一下,但是在师挽月面前,她没有半点装的想法,只怕自己表现得还不够柔弱。
“很疼吗?可要陆院长再来看看?”
温知渺听到她的话,顿时又觉得自己装过头了。
“不用不用,没有那么夸张,等明早换药就好了。”
说完温知渺又靠着师挽月小声问道:“我下午醒了一会,姐姐不在。”
师挽月唇瓣微微翕动,最后还是轻声说了:“去找祁院首了。”
温知渺靠着她,安安静静地没有说话。
良久师挽月忽然感觉那湿软的舌尖在舔舐着自己的脖子。
身体不自觉地僵硬坐直,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连呼吸都放缓了。
“谢谢姐姐。”温知渺没有多说,可师挽月却明白了,一切果如祁谷玉所说,她什么都知道。
也是自小一起长大,师挽月有多了解温知渺,温知渺就有多了解师挽月。
“姐姐,饿了。”温知渺依旧不安分的在她脖子处乱蹭。
蹭的师挽月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