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行本无意搭理他,见他跳梁小丑一般招惹,眉峰微挑,锐利的眼神带着能洞察一切的坦然,但也只是冷冷地一扫而过,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抵达楼层,电梯门开的一瞬,孟平洛没得到答案,竟然不知死活地伸手拦他:“我最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凭什么?”
“就凭我不会像你一样愚蠢。”孟鹤行敛眸凛声道,“你有几分本事和宋家的人勾结,不知死活。”
“私下里做了什么,要想让人查不出来,证据就消灭的干净点。”
孟平洛被这话震的心头一颤,游神的刹那,孟鹤行的身影已经越过他远离,但他的话像一记重锤,突然落了下来。
孟鹤行话里是什么意思,孟平洛再清楚不过。
近日他吩咐过什么,又干了什么,心里跟明镜似的。
唯一诧异的点是孟鹤行办事的速度,似乎已经了解来龙去脉,知悉一切。
他心里一骇,等回到房间,立马拨了号码出去,冲着电话那边的人喊:“上次安排的人躲在哪?”
*
司隐回到和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孟鹤行出差前将林叔留给她,从和园到公司两点一线,几乎没给她落单的机会。
余妈早得知她在公司吃过晚饭,便煮了木薯糖水等着,此刻还温热。
司隐嘴馋,喝了小半碗,才舒心地上了楼。
和谭希通了会儿电话,收拾衣服进了浴室。
孟鹤行发过讯息,告知他明早还有安排,需要在南城留一晚。
司隐回了个好字过去。
出来时裹着一身蒸汽,对着镜子涂着护肤品,才发现方才忘了摘下手腕上那条细链子,她下意识伸手去捋,卡口处不知何时松动许多,轻轻一摸就两头散开。
那枚镂空月亮安然躺在她的指尖,在灯光下泛着银色的碎影,色泽光润,略显柔和。
司隐愣了三秒,在收起来还是明天找人去修之间徘徊,手背上的乳液快要滴落,才将抽屉拉开。
细链落入,发出很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