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人讨厌我了,那应该是不愿和我撑一把伞,那伞就给大人了。”
望着那抹湖青色的身影渐渐被雨势给朦胧掉,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那把纸伞。
容素开始有点不懂这个叫做子玉的男子了,他究竟怀着怎样目的,看上她的权势,可她的身份都还未被中洲皇帝认可,又何来权势?
想不通,容素也不去再细想,一切还是等阿库的情报来了再说。
提着伞往住处走去。
——东洲皇宫摄政王书房——
日光的清辉,透过雕花檀木窗棂洒入,和空气中浮动的微尘缓缓起舞。
木雕精致的书架上,堆叠着各类古籍孤本,有泛黄褪色的古雅,有崭新亮丽的清新。
书架旁,一张宽大用紫檀木雕琢出来的书桌静静矗立着,桌面光滑如镜,能倒映着窗外那流动变换的光影。
沈裴清身穿着深红色长袍坐于书桌前,衣袍的衣襟上面绣着细密精细的暗纹,和他身上的沉静气息相得益彰。
一头墨黑色的长发被仔细地用黑玉簪子束于脑后,几缕碎发悄然随窗外微风垂落在他胸膛前。
一封带着独特纹理的信笺安静地躺在桌面,信上,书写着一行灵秀雅致的字。
他眼神专注又深幽如海,盯着纸上内容看了许久,修长的指尖时而轻敲桌面,时而轻轻摩挲。
许久,他才缓缓启唇,从薄唇中低喃而出了一声浅叹:“我会回来的。小素,你的这个回答,我不满意。”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他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
直到指尖轻轻摩挲过信笺的边缘,似乎在寻觅那层留在上方的早就消逝不见的温度。
可现在却只有冰凉的感觉在指腹间回荡,如同她早就不在他身旁,一抹夕阳的余晖照射进来,将他的身影拉长,孤寂和落寞融入了那抹暗影之中。
沈裴清缓缓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睁开眼时,眼中带着一抹坚定。
“木头。你去保护她。”
木头从外面走入,听到这个命令,有点犹豫:“主子。无人协助你,我担心。且轩叔又暂时回了安城。”
他眼神忽而变得冷冽了几分,用不容置喙的口吻道:“去。”
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主子的决定,木头只能点头应是,而后离开了书房。
沈裴清从椅子站起,走到了窗边,望着外面昏沉的夕阳光幕,负手而立,浅声道:“我等不了你那么久。所以我会先去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