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的心里面,其实早就没了他的位置。
就像刚刚的缠绵。
她的温度还在,反应还在。
可是,抗拒、拒绝和不冷不热也自始至终存在。
他赢了吗?
他告诉自己,当然是的。
可他却咬着牙,狠狠扯了一下裤子上的拉链。
陆一函转身向外面走去。
那辆白色跑车,如同一匹烈性白马,蹿向了黑夜之中。
乔茵回到宿舍,默默地坐在床上。
她知道,贺衣棠知道了。
贺衣棠也知道,茵茵知道她知道了。
安静了一会,贺衣棠递了杯温水给乔茵,“我去买药油,遮盖霜。”
乔茵拉住了她,“很晚了,明天吧。”
贺衣棠看着乔茵脖子上的一圈粉红草莓,“你这不处理,明晚怎么去上班呀。”
乔茵也不知道。
可她这会儿挺希望有个人陪在身边,她不想贺衣棠走开。
贺衣棠想了想,“药油我好像有,我去拿一下吧。”
她去自己房间翻找了一下,真找到了一瓶药油,先给乔茵擦脖子。
贺衣棠一边擦一边念叨着,“这最快也要一两天吧,我明天去买遮盖霜,看能不能遮住,不然就得和余香成说一下,过两天再去吧。”
乔茵抓住她的手。
“婆娘,你和霍一绍,真的没有来往了吗?”
贺衣棠愣了一下。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上次不是说了吗,他那种老钻石,半点儿情调都感觉不到。”
乔茵问她:“你觉得路有川比他好?”
贺衣棠放下药油,捏了捏乔茵的脸,“反正我现在对哪个男人都没指望,我只爱我自己。”
乔茵若有所思。
贺衣棠继续说着:“你也一样,胖子,你要先爱自己,然后才能爱别人。”
乔茵转过身。
“后脖子,这帮我擦擦。”
……
第二天起来,乔茵发现那些草莓印还在。
她对着镜子看着。
陆一函真狠,吸得到处都是。
她怀疑他现在比以往都疯。
要想甩掉他,得赶紧离婚才行。
可是结婚之后就判若两人的他,现在却天天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肯定不同意离婚。
为什么要让她丢了工作,不就是为了逼着她就范吗。
乔茵想起,上次贺衣棠说给陆一函一个星期。
不然就起诉。
现在看来,不起诉的话,他是不会配合的。
可是爸爸还在医院,乔茵知道陆一函有照顾乔家。
她的内心也是纠结的。
贺衣棠已经做好了早餐,过来喊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