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野丫头,哪里是来给你们讨说法的,分明是挑拨离间。我们一个村的村民,以后一起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你们确定要听她们的一家之言?”谢富贵盯着老大爷,面上不显,眼神却充满威胁。
老大爷被谢富贵盯地一个哆嗦,忽然脊背发凉。不过这会也琢磨明白村长话里的意思了,要是他继续闹下去,等她们走了,估摸着要遭村长报复了。
老大爷想到这里,脸上一片颓然,是啊,这村长作威作福惯了,背后不知道有谁撑腰,以前也不是没人报过官,可是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老大爷听明白了谢富贵的言外之意,顾音自然也听明白了。看到老大爷比之前显得更佝偻的背,不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转身朝已经被谢富贵气得脸色涨红的宋若柔使了个眼色。
宋若柔当即向着人群,指着顾音大声喊道:
“你们知道这是谁吗?她就是当今圣上亲封的玲珑县主,今天来这里就是给老大爷讨个说法的。大济朝有律,家中无年轻劳动力的,可以免除徭役。那么为什么老大爷还要被村长派去服役,不曾想这村长不仅装傻充愣倒打一耙,竞还敢当面威胁,真是好大的胆子。”
“玲珑县主!”
“那个发明了水车的玲珑县主!”
“不仅是水车,听说那曲辕犁和打谷机也是她发明的!”
“真是了不起,县主好人啊!发明的东西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是啊!县主怎么可能冤枉人。”
围观村民听说顾音就是传闻中的县主 ,议论声顿时此起彼伏。
宋若柔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要是这村长平时有欺压你们的,尽管说出来,有县主给在这你们撑腰!”
宋若柔话落,村民面面相觑,偷偷地看了一眼村长,随即又移开目光垂下头去,现场一时鸦雀无声。
宋若柔深吸一口气,还想说什么,被顾音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们已经说了可以给他们撑腰,但是如果他们自己不能鼓起勇气,那么以后遇到同样的事情,还是容易被人欺负。
人群沉默半响,突然身旁传出一个声音:
“敢问村长,谢大爷都要去服役,为什么谢忠一家四个壮劳力都不用去服役?”
“是因为他家是你们的亲戚吗?”
村长被问得哑口无言,实际上他在听闻眼前的黄毛丫头是县主时,就已经惊到了。
村民们看向村长,却见他们平时威风凛凛的村长,此时正不断地擦额头的冷汗,哪有平时那盛气凌人的样子。
村长平时凶神恶煞的时候,没有人敢出头。难得见到村长露出这种狼狈的模样,当即有人在人群中跪下来,朝顾音告状:
“求县主做主,村长每年都多收两分粮税,多收的粮食都被他们家吞了”
其他人看见有人出头,纷纷跟着哭诉。更是有一个大娘哭喊道:
“我女儿上个月被村长儿子强抢去了,我想去看看女儿,他们拦着不让进,至今都没见到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求县主大人为民妇做主啊。我只想见我女儿一面。呜呜呜……”
“谢村长,你还有什么话说?”顾音盯着谢富贵,冷冷道。
谢富贵这会看着倒像是缓过来了,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冷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