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弄巧看向他,惊愕道:“你也有这种感觉?!大家都没提,我以为只有我这么觉得。”
林砚秋和彦栖云异口同声地问道:“经历了什么?”
姜潮回答:“好像是......我跟三师姐一起战斗来着,打什么来着?好像是一个很强大的堕行种。”
孙弄巧点头如捣蒜:“对对对!而且那应该不是幻觉,我现在都觉得自己胳膊酸,那只堕行种跟个泥鳅似的,也不正面跟我们打,一直躲,简直丢堕行种的脸。”
金灿灿:“......”
姜潮深以为然:“最后咋样了来着?我不太记得了。”
孙弄巧:“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咱俩不可能没干过那金丹期的堕行种,就它那畏畏缩缩的样,肯定被我劈成两瓣儿了。”
金灿灿默,暗戳戳反驳:“退一万步讲,你俩合起伙儿揍人家一个堕行种,就算赢了,难道不算胜之不武吗!”
姜潮奇怪地看向她,回答道:“它又不是人,也不是啥好东西,跟那种祸害遗千年的玩意讲公平干啥,完全没必要。”
其余几人非常认可地点点头。
金灿灿:“......”
没了幻阵的阻碍,几人跟着金灿灿去看了那个塌方了的矿脉,里面一丝灵矿的气息也没有,谢龄所说的灵脉,也不过是被幻阵影响后产生的幻觉。
“所以,谢龄呢?”林砚秋问道。
金灿灿回答:“你脚底下踩着的那个就是。”
林砚秋弹射跳开,低头一看,一个小土堆,一个破烂木牌,上面刻着谢龄两字。
“不是,咋死的,你这么快就给埋了?”孙弄巧讶异极了,随即开玩笑般问道:“哈哈,总不能是你杀的吧。”
金灿灿痛心疾首:“哪儿能啊!我来的时候他的头就掉了,我寻思,毕竟算是前同门,这总不能让他曝尸荒野吧?”
“人总得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尘埃落定,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吧,我就顺手挖了个坑给埋了。”
几人思考了几秒,微微颔首,觉得有点道理。
说起来有些残酷,但他们其实和谢龄并无什么感情,甚至都未曾见过面。
金灿灿伤心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碾起谢龄的小牌牌,重新插回小土堆:“谢龄师兄的死对我来说冲击真的很大,虽然我们不认识,但也是素未谋面异父异母的亲兄妹,于情于理,都该吃一吃丧饭的。”
姜潮:“......去哪吃?”
孙弄巧:“我提议至味阁。”
林砚秋:“附议。”
金灿灿:“+1。”
被四双眼睛齐刷刷盯着的彦栖云默默展示了下自己的两袖清风:“我的身家请不了至味阁,但是至味阁旁边的面摊可以。”
金灿灿豪爽地拍了拍自己:“我请!”
彦栖云面无表情地取出自己的剑,真诚邀请:“小师妹,乘我的飞剑要抓紧我,我飞得可能会有点快。”
于是,几个一无所获的亲传虽然没有完成自家长老交代的任务,但找了名正言顺的借口胡吃海塞了一顿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