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从来没有遇到这么过分父亲,她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孩子要怎么在周国生存。
质子啊!
闻纠还这么年幼,闻纠这么小经历这么坎坷,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呢!
她对这个时代的厌恶又加深几分,她哭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在闻纠瘦弱的怀中瑟瑟发抖,哭得全身绵软无力。
乔诗年恨不能冲上去问那皇帝,你要你儿子去做质子!?你要你在外面受了许多苦的儿子去做质子!
被自己父亲当作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闻纠该有多么伤心难过啊!
“要不,咱们去找你爹再说说?再怎么说你也是他亲儿子!”乔诗年一把抹去眼泪收拾好心情就拉起闻纠就要往外走,可是闻纠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她差点忘了,面前这个孩子力气大得惊人,能背着她一个百斤的成年人如履平地走上几个月。
闻纠看着乔诗年摇摇头,平静说道:“我是最佳得人选,因为我既没有背景,也没势力。那些个皇子公主,都有外族扶持,他们得母妃都是名门大族出身。”
乔诗年心疼地伸手搂着他,“那你怎么办?只能认命了吗?可是你好歹是你爹的儿子。”
“他不缺子嗣。”闻纠的手紧紧握着,乔诗年知道他也不甘心,可是就是这么的无能为力。
她再次感受到,在封建社会里权力的重要性,要是闻纠现在有权,皇帝想要闻纠去做炮灰都得掂量闻纠手中的势力。
一种脆弱无助的感情又出现在乔诗年的心头,她真的很想让闻纠过上本该属于他的幸福生活,这个孩子一直这么坚强又无助。
他这么好,这么聪明,要是在她的年代,会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别人眼中的好孩子。
“要不,我们卷上所有钱,逃去乡野,这样也能安稳一辈子。总比去别的国家随时都会被放弃或者被暗杀的强。”乔诗年紧紧搂着闻纠,声音里带着委屈和不甘的哭腔。
闻纠听着乔诗年的话却露出了笑容来,他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被乔诗年搂着,轻轻拍着她的肩,给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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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纠,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乔诗年手搭在闻纠肩上,语气十分低落。
两人漫步在月光下,夜晚的皇宫人就少了很多,除了巡逻的带刀侍卫,很久才能遇到几个宫女太监。
不觉间,两人走到御花园,乔诗年随意找了个地蹲下来,让自己要乱如麻的脑袋冷静下来好好想一下。
闻纠静静站在乔诗年身边看着她,他觉得乔诗年所在的地方是个神奇的地方,所以才会有这么天真的人。
他这次回来本该是不受人欢迎的,本该让人厌恶的,但是这个时间节点,他是最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