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询面色沉郁,目光如炬地紧盯着凌宏凯,那目光仿佛两道锐利的剑光,能直直地刺入人心。他言辞厉色地说道:“宏凯,你切勿再多言!今日乃是庄重的诗会,乃是文人雅士汇聚一堂,切磋诗艺、交流才情之地。倘若你不擅作诗,那就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于一旁静心观看即可。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扰了这诗会的清雅氛围。”
凌宏凯纵然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但也并非毫无半分脑筋。在欧阳询这等文坛耆老的威严面前,他也深知不能放肆。当即慌不迭地应声道:“是,世伯。小侄即刻便先退下了。”说完,他心怀怨怼地狠狠瞪了贾瑀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恼怒,仿佛在说“这笔账我记下了”。随后带着手下之人匆匆转身离开,脚步慌乱,尽显狼狈之态。
欧阳询不禁连连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对凌宏凯不成器的无奈与惋惜。接着说道:“这凌宏凯啊,实实在在是把凌相的颜面丢得一干二净。真不知到底是何种缘由,竟致使他变成了如今这般欺男霸女、蛮横胡搅的恶劣性子。凌相家中育有三子一女,其他几位子女可都是个个知书达理、谦逊有加。暂且不提远的,就单单说那身处春雨楼里的凌小姐,那当真是博学多才、秀外慧中呐。”
原来,这大淳朝尽管提倡鼓励女子读书求知,可对于男女大防之事,依旧看得极为重要。
如今,建阳长公主、凌楚乔等一众女子虽说也亲临了这场诗会,然而,出于礼教的约束,女子们都聚集在这园中的一座春雨楼上。
那春雨楼的四周,轻柔地悬挂着薄如蝉翼的纱帘。从楼下远远眺望,只能朦朦胧胧、隐隐约约地看到有些女子在其中。那纱帘随风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韵味。
春雨楼之中,此刻正端坐着七位衣着极为讲究的贵族女子。
星瑶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那罗裙的裙袂之上精心绣着一朵朵精致绝伦的桃花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裙袂上飘落下来。每一朵桃花都用细腻的丝线绣制而成,花瓣的边缘还镶着一层淡淡的金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如梦如幻的光芒。她头上戴着一支璀璨的珍珠发钗,那珍珠圆润光滑,颗颗饱满,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将她的面容衬托得更加娇美动人。
此刻她嘴角上扬,笑容明媚如春日里绽放的娇艳桃花,说道:“凌姐姐,你觉得今日这诗会谁的诗作能拔得头筹?”
凌楚乔身着月白色的长裙,外罩着一层如烟如雾般的淡蓝色薄纱,那薄纱轻盈飘逸,仿佛一层淡淡的云彩环绕在她的身边。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带,随风轻摆,更显其身姿婀娜多姿,亭亭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