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这对夫妻翻了个白眼。
花婷笑着说:“看不下去就自己找对象去啊。”
“花姐,我怀疑你这是变相催婚。”
“爱结不结,就算不结家里的资产也够你霍霍。”
霍父将一杯他调好的酒放在霍庭面前,然后给了霍庭一个轻蔑又挑衅的眼神。
这是一杯更烈的酒,霍父这么做是故意让他挑战更烈的酒,毕竟都十九了。
霍庭感受到自己被看不起了,端起酒杯猛地灌下去,但是酒太烈了,他只干完了半杯。
花婷哈哈大笑起来,霍父就微笑着看着大笑的花婷。
霍庭真受不了这对夫妻,撑着台面翻了个身坐在了吧台对面,还刻意和花婷之间隔两个位置,花婷戏谑的问:“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霍庭剧烈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钱家是怎么回事?”
“你要问什么?”
霍庭将酒杯放在桌子上:“钱家啊,他们一家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一点用,为什么要和他们产生联系?”
“假如你吃了四十五年的饼干,有一天你看到一块蛋糕,但是这个蛋糕的拥有者愿意和你玩,你会怎么办?”
霍庭不假思索的说:“哪怕是连脸笑僵了我也会和对方一起。”
“那现在你和拥有者有了一个干姐姐、干弟弟的关系,你是不是会觉得吃到蛋糕的机会更大了?”
霍庭点点头。
“可是要吃蛋糕就要付出饼干的代价,你愿意吗?”
霍庭问:“是要我放弃饼干吗?”
“对,只有全部放弃饼干才能加入一起吃蛋糕。”
霍庭明白了,钱家想分路上的东西,因为钱家不满足于现状,想要更多,想要更好,但是钱家不知道这条路上有什么,只知道既然有开路者,那这条路自己也走得了。
但还有一点他不明白,问道:“这不会是个累赘吗?”
“一个愿意放弃曾经拥有富足的饼干的人,为了眼前的利益而放弃全部饼干的人,这种人就像是走在沙漠里饥渴的人,只需要一杯水,吊对方胃口够久,那么这个人什么都愿意做,”花婷面露一个非常标准的微笑,但是她的眼神里满是玩味:“最后一定会不择手段,既然都不择手段了,那么在思考方面就会有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