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样直白的问话有点伤自尊，但她们的关系确实没有好到要接到对方电话表现出欢喜的样子。
“你是不是参加了物理竞赛，下周末在市一中考试？”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你怎么知道？”
“我无意中在考室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了，就想联系你问问看是不是你……”
“是我。你也参加了？”
“……是，我跟你一个考室。”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呵，你对物理又不感冒，参加这个干嘛！”
对于她略带讽刺的问话，周玉彤却生不起气来。
到底她和梁菲菲的关系算好还是算差呢？仔细算起来她还帮过自己好几次，但两人平时却不怎么说话，偶尔有所交流语气也谈不上多友善。
“我……我对物理是不感兴趣，可是……”
周玉彤在心底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的目的，好像没有多大的必要？
可是她都已经跟刘清琦说过了，告诉她好像也可以。对了，梁菲菲可是个物理学狂魔，说不定她还知道一些梁教授的事呢！
“……我参加物理竞赛是为了成为国家预备队员去见梁衡东教授。”
“见我……咳，你考得上吗？”
听语气就能想象出她不屑的表情，但周玉彤无法反驳。
“不知道，估计不能吧……但我还是想试试，我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你见他做什么？他又不是什么大明星，糟老头一个。”
“我……我有不得不见他的理由，有不得不向他请教的事。”
对面沉默了很久，久到周玉彤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
“……你要是想见他也不用这么麻烦，十一月底他会到市里来开会，到时候你直接去找他就行了。”
“真，真的？”
这可真是天降好消息！
想起之前她千里迢迢跑到帝都去，结果什么也没干成，还差点被拐。这回就在本市，怎么样她都不会有事。
不待她多问，梁菲菲扔下一句“我把地址发给你”就挂断了电话。
没几分钟，短信就过来了。
【十一月二十九日，市科研中心五楼503会议室。】
周玉彤真是搞不懂梁菲菲这个人，嘴里说着令人讨厌的话，但给自己帮助最大的也是她。
【谢谢！】
一句谢谢并不能表达周玉彤此刻的感激之情，她现在就像是打了鸡血，恨不得马上就到二十九号。
如果能见到梁教授的话，那现在她参不参加物理竞赛都没多大关系了，反正她是真的对物理没有感觉，白浪费了那么多准备时间。
只可惜梁教授来市里的日子在预赛后面，否则她连预赛都可以不参加了。
无法保证在二十九号一定能见到他，所以预赛也得好好考，不认真准备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