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苏芩秋说是,他就是!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忽然门锁被撬开,拓跋绵抱着剑,出现在门口——“我说,您二位如此明目张胆地给我戴绿帽子,是不是不太妥?”
苏芩秋闹了个大红脸,一把将顾泽夕推开了。
顾泽夕不满地看了她一眼:“看你刚才把本侯挠的。”
苏芩秋瞪他:“你看我的嘴!”
“喂喂喂,不要太过分好不好?”拓跋绵拿着剑,邦邦邦地敲门板。
顾泽夕若无其事:“一时情难自禁而已,你们横竖是假夫妻,怕什么。”
他怎么知道的?敢情拓跋绵早告诉他了?男人的友谊,来得这么莫名其妙吗?苏芩秋惊讶极了。
拓跋绵一脚关上房门,拖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抓周宴已经散场了,咱们该说点正事了。刚才那昏君听说安哥儿是你们的儿子,眼里现了杀机,你们可曾看见?”
苏芩秋当时没注意,顾泽夕却察觉到了。
他沉默片刻,道:“皇上未登基前,只是个宫人所生的皇子,无权无宠,全靠皇后的母族支持,才当上太子,登上了皇位。他为此格外宠溺昭乐公主,想必是为了给她扫清嫁给本侯的路,才对本侯的儿子动了杀机。”
“既然你也发现了,那你还要不要认这个儿子?”拓跋绵道,“如果认了,皇上的明枪暗箭,谁人防得了?那可是皇上,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要不你偷偷认就得了,别让他人知道,更别大肆宣扬,免得给安哥儿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倒也不是不行。顾泽夕道:“本侯没意见,但你能乐意?你不是打定主意,本侯不认儿子,你就不和离吗?”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咱们倒霉,碰上了一个昏君?”拓跋绵道,“安哥儿好歹跟了我一年,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罢了,我就吃点亏,继续当他爹吧,至少他做我儿子,不必担心有生命危险。”
他说完,拿出一张已经写好的和离书,递给了苏芩秋:“方才我已经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宣布过我们和离了,你随时都能带着儿子,搬离东胡侯府。”
苏芩秋接过和离书,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拓跋绵不计回报,一心为他们着想,亲哥哥大抵也就他这样了。
顾泽夕重重地拍了拍拓跋绵的肩膀:“拓跋兄,以后你就是本侯的大舅子,沈留白都得靠边站。”
“得了,马屁少拍。”拓跋绵捣了他一拳,“我还奉劝你们一句,别轻易再婚,不然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那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偷偷摸摸吧?”顾泽夕皱起了眉头。
“那倒也不用。”拓跋绵给他们出主意,“想个法子,逼那昏君赐婚就是了。”
这还真是个妙招!
顾泽夕在原地踱了几步,有了主意:“本侯找赵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