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大夫田蚡赶紧走上前,拍了一下太子洗马汲黯的肩膀,安慰道:“汲大人,莫要与这些老匹夫计较,他们乃是世受皇恩的侯爵之人,农具税能免算是他们退一步,算是给陛下一个面子了,但是涉及田租税这种切身利益的事情,这不仅仅是拿刀割自己的肉,而且重点是如何吞并百姓的田地,岂不是难上加难了!北有强胡,南有劲越,军资费用,百官俸禄都是借口而已!”
“今日幸亏有田大人在此,不然我一个人可是独木难支!既然田大人已知晓其中利弊,为何不当场说出?难道是有所顾忌?私底下向陛下谏言?”太子洗马汲黯,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神色如常的太中大夫田蚡,平平静静地说道:“今日之事,不是当下能解决的,最起码得要明日吧!这件关于黎明百姓的大事情,最终得要靠一对母子决定,到那时我在去谏言,朝廷的风向才会有变!”
“一对母子?田大人可是说窦太后和陛下?”神色冷寂了片刻的太子洗马汲黯,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朝廷之上,后宫之下,都已经千丝万缕了。
太中大夫田蚡,微微一笑道:“汲大人,适才辛苦了,走,今日请汲大人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