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谢陛下隆恩....”沉默片刻之后,淮南王刘安也顾不得礼仪,连忙磕头跪谢道,心里想到魏其侯窦婴真是铁石心肠,为了自保居然都不为自己说一句话,只怕今日他定不会出头帮自己了,而太中大夫田蚡倒是十分灵活,看来只能靠他了。
话音一落,其中一位小宦官把那捆荆条从淮南王刘安的背上取下来,而另一位小宦官连忙搀扶住狼狈不堪的淮南王刘安,小心翼翼地把人扶到偏殿内去。
此时,目光如刀的汉景帝扫了满朝的百官后,余光突然停在魏其侯窦婴身上,语气平淡地问道:“魏其侯,淮南王这是诚心诚意地来京请罪的....接下来该如何办,不知道爱卿....”心里在暗暗思忖起来,虽你与他是亲家,但也不能私底下飞奴传书给藩王,这可是有结党营私之嫌。
面对汉景帝的问题,魏其侯窦婴颇有大将之风,沉着冷静地答道:“陛下,老臣年迈昏聩,不堪重用,愿就此告老还乡,恳请陛下恩准....”心里在盘算着,眼下不能因为窦安而置窦氏一族与危险之地,自己这种尴尬的身份,眼下最好什么都不说,也不表任何态,如此以静制动,看陛下怎么打算。
“爱卿,莫要因为是亲家的身份而有所顾忌,直说无妨....朕,恕你无罪....”汉景帝穷追不舍道,心里想到自己这样说,就是希望魏其侯窦婴能为淮南王刘安说几句好话,如此朝堂之上的百官便知晓了风向。
接过话茬,魏其侯窦婴义正言辞道:“陛下,正如淮南王所言,养出这个孽障,罪臣罪该万死.....老臣不会因为世子刘迁是老臣的新婿,就会为其脱罪求情....若是陛下问领兵打仗,老臣义不容辞,只是此事体大,老臣不敢妄下断言,而毁社稷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