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大夫田蚡听出来淮南王刘安语气之中颇有不爽,便从中劝和道:“魏其侯,淮南王这是救子心切,莫要为此伤了两姓之好。眼下永寿殿还不知道是什么动静,而廷尉诏狱里那对新人还在苦等着....若是两位心生间隙,有所置气,只怕更难救出这对小夫妻...想必这不是两位想看到的局面.....”
“淮南王,我见陛下并未松口,此事何借着太后凤体欠安来做文章.....毕竟陛下最是孝顺太后....”魏其侯窦婴直接点题继续道:“若是皇恩大赦,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该花的钱亦是少不了...至于献地赎罪,心中也要有准备....”心里想到,丞相卫绾为何在最后的时候提出削地五县,想必事出有因,定是陛下私底下授意过的。
皇恩大赦这四个字着着实打开了新的局面,如梦初醒的淮南王刘安话锋一转,连忙谢道:“魏其侯,多谢提醒,这捞人的事情,你就别出手了,毕竟在陛下的眼皮底下,的确不好,还是静观其表为妙....”心里不由地暗暗一惊,深信不疑地认为太后这昏迷的确是太巧合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太后的法眼,此事定有转圜之地。
“不用谢,眼下我准备请病假一个月....淮南王莫要为此探视,等此事过后,你我在饮那两趟女儿红也不迟...”魏其侯窦婴神色如常地回复后,便转身离开。
见魏其侯窦婴的背影远远地映在漫长的宫路上,太中大夫田蚡佩服地对淮南王刘安道:“淮南王,眼下要好好准备一番,今日丞相卫绾提出削地五县,这不会无缘无故的,只怕陛下早就动了心思,眼下只能尽量减少损失,不如做最坏的打算,底线就是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