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太子刘彻却不以为然地回复道:“且不说刘陵愿不愿意成为淮南王手中的利刃,只怕就是愿意,一个女子怎可翻天覆地...能有什么本事动摇大汉的江山社稷....太后执意挽留下她,还不是宫中无聊,她素来聪慧机灵,能讨太后的欢喜....”心里不由地担忧起来,其实刚才自己在永寿殿所说那违心的话,是因为形势所逼,不然淮南王怎会知难而退,其实自己的内心十分地纠结,想她回寿春去,却又不舍得让其真的回去。
“太子殿下,说得是,是微臣杞人忧天了,只要其不要卷进刘迁一事,则平安无虞...”太中大夫田蚡神色凝重,幽幽一声道来,心里想到若太子殿下真的这样想,只怕是太小瞧刘陵了,这刘陵可不是有脸无脑的陈阿娇,只怕京都日后不会太平。
迈着步伐稳如泰山地走在漫长的路上,一双眼睛扫视着空旷的景色,太子刘彻把手中的香樟叶扔向天空,任清风吹起这片凋零的香樟叶到远方,若有所思地对着那片远处的香樟叶道:“深宫凋零香樟叶,清风送我去天涯...舅舅,除了日后进宫议政外,还是不要去椒房殿和永寿殿.....父皇最担心什么,想必舅舅心里应该知晓....”
眸中讶异之色转瞬即逝,太中大夫田蚡当即明白了太子刘彻的弦外之音,诚惶诚恐地回复道:“今日之事,是微臣唐突了.....日后断不敢.....”心里不由地大吃一惊,今日突发情况,自己也没有多想就把淮南王刘安带进了椒房殿后,又带到永寿殿去了,连太子殿下就忌讳三分,那岂不是早早惹怒了陛下,而自己还不知!
“舅舅,早点回府吧....刘迁一事,静观其变....”默然片刻,太子刘彻,正色敛容道后,便伸出右手示意后面的甄内侍等人,甄内侍见状便赶紧带着几位小宦官小跑来到太子刘彻的身后。
见状,太中大夫田蚡当即双手作揖,垂首恭敬道:“恭送太子殿下....”心里想到,不管太子殿下刚才所讲的话是警告好,还是提醒也罢,总之以后与王皇后的联系不能这样明目张胆了,只怕要收敛一些,得要藏在暗地里进行,夹起尾巴做人,不然以陛下的刻薄寡恩的性子定不会轻饶了自己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