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刘彻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自己的府邸,一旁恭送的武强侯庄青翟见来者已经消失在马路的尽头,那脸色便骤然一变,对着看家护院的两位护卫直接就是踹了两脚,凶神恶煞地问道:“太子殿下来了,怎么连通报一声都没有.....”心里早就火冒三丈了,太子殿下来此可是一探虚实,还直接暗喻自己现在胖得如一头肥猪一样,实在是太下面子了。
“主家,奴才本来就转身去内院通报的,可是硬是被那个小宦官给逼停了......实在是抽不了身,奴才罪该万死....”一位护卫战战兢兢地答道,心里想到的是这怎能怨的下人呢,只怪太子殿下身边的奴才气场太大,一时之间把大家都震慑住了,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见武强侯庄青翟又要猛踹那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护卫的头,武强侯的管家面带微笑的阻止道:“主家,担心隔墙有耳,外面是否有耳目,咱们这是一点也不知道....好在有惊无险,算是平安渡过.....”心里想到的是,刚刚不听自己的提醒,这下好了拿气撒在下人的身上,自己也平白无故受了一记耳光。
一听到这句提醒的话,武强侯庄青翟立马收敛起来,伸出右手装着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武强侯的管家立马安排两位奴婢上前搀扶着,右手攥拳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家,虽回马枪走了,但最近几日还是小心为妙....柏至侯那边还未传来朝廷的消息,今日宫中来了太医和太子殿下,这怕这事有点蹊跷....”
缓缓地迈着步子来到府邸内,武强侯庄青翟这才恢复了神志,细想起来今日的确有点不对劲,对着管家语重心长地交待道:“派人去柏至侯的府邸,探探什么情况....莫不是陛下想对本侯要....”
一句话还未说完,武强侯庄青翟的心里早就是着急万分,毕竟这事情的确是太过反常,莫不是陛下已经知晓了长沙王刘发一事,所以才这样折腾自己起来,关键是派太子殿下过来,着实又说不通。
“主家,别着急,眼下淮南王世子刘迁一事才是朝廷的最大刺手的事情......死了这么多的人,虽此事是匈奴细作挑唆起来的,但源头可是淮南王世子刘迁,这才是让陛下最头痛的事情,淮南王刘安昨日一早进城一路负荆请罪到宣德殿,这戏码已经做得十分得足,只是后面朝堂上什么情况朝堂之外的人就不得而知.....现下老百姓的民愤全部被引到匈奴人身上......奴才想主家暂时还是安全的.....”武强侯的管家,简单地分析道,心里暗暗地思忖起来,柏至侯为何昨夜没有命人悄悄地传消息给主家,难道是打算弃车保帅了?
一听这句话,武强侯庄青翟回想一下刚才的情景也是,若是太子殿下带来什么赏赐如天材地宝或者是治病良方的,只怕是陛下真的知道了长沙王刘发一事,这才动了除掉自己的心思,眼下只是让太子刘彻光着手来瞧瞧自己,那只能说明陛下还不知道长沙王刘发一事,或者是以长沙王刘发的胆小怕事的性子,自己都不知道是得罪谁了,怎敢向陛下陈情言明,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对,对,还是你说得对,不能派人直接去柏至侯的府邸,眼下不能这样正大光明的...得要迂回一下,让人去接头的包子铺等候.....这样比较隐秘一些....直接上门只怕柏至侯也不敢开门相迎,毕竟这种时候谨慎一点最好...”武强侯庄青翟神色凝重地交待道,心里想到的是莫不是陛下已经派人盯紧了柏至侯的府邸,所以他没有办法能把消息传递给自己,不然也不会拖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