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乐师?”……
该死的朱友圭这小子,在身后叫住了她。
“还真是上次那位女乐师呢?”
距离出宫门,一步之遥,李熙螓不应不是,只得叫李柷先行离开,她解决眼下麻烦再赶来。
李柷低着头,虽心有担忧,但想着不得辜负了阿姐的意思,只得听之随队伍离去。
李熙螓收敛愠意,抬眸咧嘴笑了笑:“不知郎君可有事?”
朱友圭一双鹰隼眸微微一凛,一把捉住她的腕,表情促狭道:“既是去我府上为我父亲演奏,何不暂且跟着我身旁,由我带你去?”
李熙螓手腕被捏的生疼,好容易挣脱开,遂蹙眉看着面前的人,冷笑道:“我自有我的安排,郎君想听曲子,自然回府就能听到,还请不要阻拦。无事,我便先走了!”
说罢李熙螓便要追随队伍离开。
“何事喧哗?”……
朱友圭见着来人,立马一改嚣张面目,唤了声阿爷。
李熙螓低头站在一旁,心道不妙!
谁知道正逢朱温路过宫门,看到这一幕,对着低头的她半是笑意半是打量,总归目光如炬,他开口:“抬起头来!”
李熙螓余光往宫门处睨去,好在李柷已经随乐师们离开了。她镇定自若,掩去眸中的仇恨,抬眸神色自若地看着他。
一旁的朱友圭介绍道:“父亲,她正是前几个月为陛下独奏琵琶的小乐工,儿子正想单独带她离宫,不曾想她竟不领情。”
李熙螓只得低眉不言。
总归李柷阿弟离开,她不急于一时。
突然朱温勾起她的下巴,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深深地打量着她,“你怎么不说话?”
她这才面无波澜道:“不敢。”
他哦了一声,似乎已经轻易用目光穿透了她的一切。
谁知他扬手间,一旁的宫人心领神会,高声道:“将她绑了!”
李熙螓惊惑不已,这是几个意思?
朱温仰天大笑几声,笑而不言,周边已经有人拿来绳索将她束缚住,径直一路被带带离宫门,往椒殿方向扛去。
那里正是阿弟寝宫!
李熙螓看着朱温的背影,恨不能杀了他,可是她却不知缘由的被绑了,不过好在胞弟早已离开,这会儿已经在宫外了!
她早与阿弟说好,出宫即找个由头脱离视线,径自往木雁山庄而去。
所以她现在也祈祷朱温没有发现什么,而趁势去追,若她能拖他一拖,倒也无谓。
朱温偏偏将她绑来李柷的寝殿,门外并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