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什么想法?”
“你不觉得自己是罪人吗?要不是你执意要跟邵言结婚,他怎么会过得那么痛苦,怎么会心灰意冷去南非,又怎么会在那个混乱的城市出事?你就没有扪心自问过吗?还是说,宁安你没心?”
顾回音的目光逼视宁安,字字句句都带着控诉。
四目相对,顾回音依旧是咄咄逼人的姿态。
在这一点上,她倒是没有变。
宁安听后,淡淡道:“我自责过,可这也改变不了什么。”
“宁安,你根本没心!你对邵言不是爱,是霸占,是强迫!明知道邵言不喜欢你,还要跟他结婚,你这样子跟恶魔有什么区别?你毁了他的婚姻,也毁了他一辈子,他还这么年轻。”
“是,我毁了他。”
宁安抱紧双臂,心底是阵阵寒意。
这寒意侵入骨髓,她的四肢百骸都变得很冷很冷,犹如身处冰窖。
顾回音说的也没错。
若不是她当初要嫁给他,又怎么会衍变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她甚至不敢去想矿山爆炸时的场景,爆炸的一瞬间,血肉模糊。
宁安的身体,很凉很凉,连带着肩膀都在颤抖,眼底是微弱的光芒。
“你想过没有,如果当初邵言娶的是我,现在我和他会过得很幸福,我们相恋那么多年,我们彼此都很相爱。而你呢?你横插一脚,破坏别人的感情,该躺在那里的不是邵言,是你!你才是罪该万死!”顾回音气得嘴唇发抖,手指头指着墓碑处。
“邵言已经不在了……”宁安抱着手臂,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