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梵心里咯噔一下,沈羽棠眼神深邃,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
旋即直视沈羽棠回答道:“贫僧,星野”
不算骗人,他本来就叫这个。
说实话,他刚刚有些慌,本想脱口而出予梵二字,可是想到门名正派和魔教的纠葛,只能咽了回去。
他不敢赌,赌这个魔教教主信任于他,也只能如此了。
沈羽棠缓缓起身,淡淡的念叨了一句:“星野,这名字没和尚二字好听”
然后便侧靠在了软塌上,淡然道:“开始吧”
予梵已经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微点了下头,转动起手中的佛珠:
“烦恼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清朗的诵经声不疾不徐的从予梵嘴中吐出,他闭着眼,面目平静,宛若在普渡俗尘中人的三千烦恼丝……
沈羽棠趴在软榻上静静地看着他,很久很久,直到眼皮沉重,渐渐睡了过去……
良久,予梵诵完一段经文,果然看见那人又睡了去。
这次没有靠近打扰,而且轻轻给他搭上了一层薄被。
第二日清晨,外面的鸟叫声吵醒了沈羽棠。
他这一夜睡的甚是深沉,竟然一个梦都没做,起身看到身上的薄被,眼中闪过暖意。
打开门,看到予梵正在打拳,拳眼流星眼似电,腰如蛇形步赛粘,一袭白衣劲装,端的玉树临风。
沈羽棠看了半天,呦呵一声道:“你这什么功夫啊,两招就给你打趴下”
当即就要跨出门槛,被予梵冷声喝止:
“别动”
沈羽棠莫名,停住了动作看着他,不自觉的鼓起了腮帮子。
予梵余光早就看见他了,此时不得不收了势,吐出一口浊气,抬步向他走来。
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身后的光线,眼睫眉梢有些湿,低头看了眼沈羽棠冷白细嫩的双脚,语气带着无奈:
“山间清早露重,怎么光着脚?”
沈羽棠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还没穿鞋,似乎感觉有些丢脸,嘟囔着:
“大惊小怪,不是有地毯嘛”
懒得再说他洁癖的事,如果真让他这么踩出去,怕是一会儿又要沐浴了。
予梵可不想耽误今日下山。
拽着他进去,让他坐到软榻上,蹲身拣起旁边的靴子,递到了他旁边。
沈大教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眼中闪过一抹趣味,侧靠在了软榻上,把脚蹬在了予梵胸口。
语调略皮:“这可是你男宠的分内事,别偷懒啊,快点”
说着把另一只脚也搭在软塌边晃了起来。
予梵被他折磨人的方法已经弄怕了,此刻不答应,一会儿还不知道要怎么磨人呢。
于是利落的拿过软塌边的白色布袜,握住他纤细的脚踝,给他套了上去。
正动作间,门口有人走了过来。
方天问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见沈羽棠看过来,赶忙低头行礼:
“属,属下见门开着,以为……还请教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