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岁那年,他和爹妈出去玩的时候遭遇了惨烈的车祸。
他是车祸唯一的幸存者。
很幸运的是,他那时候只是衣服有点破损,身上沾染了其他人的血迹,并没有一点伤痕。
但从那时候开始,他总感觉自己哪里变了。
像是对“死亡”这种概念有了一种新的理解。
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换上拖鞋,常言走上了位于二楼的卧室。
随后,打开了浴室的门。
此时的浴室里放着一张座椅,上面捆绑着一具早已死的透透的尸体。
尸体的后脑勺位置还很明显的凹进去了一大块,像是被锤子一类东西砸死的。
但手法很是暴力粗糙,像是第一次这么干的新手。
他靠在墙边好似朋友似的,跟里面的尸体聊着天。
“尸体兄啊,你说你要是昨晚上不偷摸进我家里、试图杀我的话就好了。”
“这样你还可以好好活着不是吗,你看你现在,就剩一堆烂肉。”
说着,常言溜达去了客厅,打开了自己的电脑,调出搜索页,将笔记本电脑抱到了尸体的面前。
尸体死不瞑目,有些充血的灰白色的眸子死死瞪着前方的常言,但对方根本不为所动。
常言指着屏幕上的一张通缉令,笑容很是阳光,和尸体聊天的时候就像是在跟对面的朋友聊天一样。
“王康舟,你看,你以前干的好事儿。”
他一行一行的指着屏幕上的文字,边念边移着修长的手指。
他越念越想笑,说到最后的时候脸上早已咧开了嘴,很是病态的笑着。
“杀了一对母女的五年潜逃犯怎么会找上我这儿来?”
“死亡这事情平等但也不平等,凭什么你这种人死的时候就被我一锤打死,而不是折磨致死?”
说这话的时候,变脸似的,刚还一脸笑意的常言突然一脸寒意的盯着面前椅子上的尸体。
他将笔记本电脑合起,放回自己卧室的桌上,摸着下巴一脸思索。
“这尸体我该怎么处理呐?”
常言犯了难。
报警是不可能报警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报警的。
他对人体可是持着特别感兴趣的态度,这好不容易有个现成送外卖的素材不要白不要啊。
几分钟后回来时,他手里已经拿着一卷装有数把锋利无比小刀的皮质刀卷。
这些都是他有闲心的时候收藏的刀具,过段时间就会拿出来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