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曾到那一步,我不信任何人。”
*
笑了半日的阿守,脸都是僵的,他一面揉着脸,一面蹲在廊柱下等着北辰砚归府。
“让库房备份礼,后日华城郡守夫人的生辰宴时带上。”北辰砚吩咐着玄枫,进了院子。
“是。”玄枫应下,一声狼嚎突然响起,“主子,您可算回来了。”
阿守一阵风扑了过来,“主子,属下的腮帮子都肿了,您瞧瞧,两边都不对称了。”
他左右偏着头,让北辰砚看他的脸。
“主子,这回属下真长记性了,再也不胡言乱语了。”
说着,就有要蹲下抱北辰砚大腿的架势。
“起来。”北辰砚语气一沉,阿守立即站直了身子,“是。”
北辰砚掠过他上了台阶,进了书房,玄枫笑着打趣,“你这个月已经是第三回认错了,可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骂谁是狗?”阿守双手掐腰,就要拼命。
玄枫立马快步跟上主子的脚步,阿守恨恨跟了进去。
气氛一改在院中时的调笑,阿守圆圆的脸十分严肃,“主子,今日外门处,有人给少夫人递了封信。”
北辰砚脸色骤冷,“见着是什么人了吗?”
“据暗卫描述…”阿守说了一半,北辰砚抬手制止了,“不用说了。”
除了那姜玄祁,还能有谁!
林思棠。北辰砚攥着茶杯的手,骨节泛白发青,咔嚓一声响,他手松开,茶杯四分五裂,不多时,有鲜红从指缝中渗透出来。
他二人,可真是一日都等不及。
“府中何人代为传的话?”
“一个看门的小厮,属下问过了,什么都不知晓,只是收了来人些银子,属下将人关在了墨香居的柴房。”
“让他从青州消失。”北辰砚的话带着十成阴戾,阿守知晓,这已是主子最大的仁慈了。
“是。”
“信上都说了什么?”北辰砚往椅背上靠去,仿佛刚才阴狠失控的人不是他。
阿守咽了咽口水,插科打诨的答非所问,“属下先一步从小厮手中将书信要了过去,看了之后才又嘱咐那小厮交给少夫人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