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拎不清楚的人,死不足惜,何况,还是上赶着找死。”
不论任何人,敢意图将林思棠从他身边带走,就要有能力承受惨重的代价。
“玄枫。”
门外的玄枫,阿守对视了一眼,立即走了进来,“主子。”
北辰砚淡漠的移开视线,语气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拖下去。”
“是。”
于是,二人上前,直接将地上的张言儿架了起来往外拖去。
“辰砚哥哥,你竟真的要杀我?我可是将士遗孤,你杀了我,就不怕青州官眷与军中将士寒了心吗?”
北辰砚不说话,玄枫,阿守对视一眼,加大手劲儿将人拉了出去。
“我怎么可以死在你手里,辰砚哥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竟要如此对我?你连义母的身子也不关心,不考虑了吗?”
“慢着。”林思棠放下茶盏,站起了身。
玄枫,阿守立时松了手,长呼了一口气,就怕主子一个冲动真将人给宰了。
北辰砚脸色阴郁,冷声道,“怎么,对她的提议动心了?想替她求情,好重新策划怎么私奔吗?”
“……”
“我是为了你考虑。”林思棠瞪他一眼,继续说道,“她一人性命确实算不得什么,可母妃却是再经不起打击了,她刚从大哥的阴影中走出来,如今养女却死在你的手中,你是要气死她吗?”
玄枫,阿守连连点头,少夫人说的有理,快,多说一些。
“再者,若仅因几句挑唆之言,你就要了她性命,往后北王府军威何在,又如何让那些浴血拼杀的将士为国卖命,你要毁了北王府立足之本与声誉吗?”
还有一层原因,张言儿之所以能到墨香居来,北王妃不会毫不知情,若是张言儿死在了这,她同北王妃可就是死结了,这辈子都隔着嫌隙,再也不能和睦相处。
北辰砚脸色难看,冷笑了一声,“你倒是深明大义,那又何必派奂月请我来,安安分分的听她嘲讽不就是了。”
“……”林思棠被堵的险些上不来气,“你说话能不那么噎人吗。”
“哼。”北辰砚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林思棠朝着门口的玄枫,阿守使了个眼色,二人忙将人松开,遗孤之后,万万杀不得的。
“林思棠,你果然阴险歹毒。”张言儿从地上爬起来,此刻的恨意不加掩饰,似要将林思棠碎尸万段般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