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妃气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本王妃告诉你们的不成?”
“奴婢们不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而是……”
“说。”北王妃一拍桌案,厉声道。
“是王妃最信任的身边人,奴婢们不敢说。”二人几乎趴在了地上,吓得抖如筛糠。
北王妃闻言一滞,面上浮上震惊。
最信任的身边人,
不就是许嬷嬷吗?
“一派胡言。”
二人面色发白,立时辩解,“王妃明鉴,奴婢们同许嬷嬷无冤无仇,怎会胡乱攀诬,此事,奴婢确实是从许嬷嬷口中得知,绝无虚言。”
“这……义母不是也说,此事,安寿堂中就只有许嬷嬷知晓吗?”张言儿一脸疑惑,适时开口,
“唉。”旋即又幽幽一叹,“真是想不到,许嬷嬷竟是这种人,义母待她这般好,她怎么……就管不住那张嘴呢。”
北王妃沉默了,双手隐隐发抖,失望的坐回了椅子上。
她不愿相信,可除了许嬷嬷,确实没有别的可能。
北辰砚眸子半眯,深邃中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定定看了地上的二人一瞬,突然轻笑一声,回了座位上。
“砚儿,那许嬷嬷毕竟跟了我这么些年,可否……”
“母妃看着办就是,儿子没有意见。”北辰砚这会儿突然变的十分的好说话,语气淡然。
北王妃长松了口气,就怕小儿子发起脾气,要了那个老东西的命。
她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冷声吩咐管家,“此二人规矩欠佳,明日让牙婆子来府中一趟,带走吧。”
“是。”管家应声,唤了两个粗婆子进屋将求饶的二人架了出去。
“至于许嬷嬷,就……看在她辛苦侍候了我半辈子的份上,遣送回她老家,颐养天年吧!”北王妃心痛的闭上眼睛,面色又沧桑了不少。
“义母别难过,以后还有言儿陪着您。”张言儿心疼的圈住北王妃的胳膊安慰。
北王妃缓了缓,淡淡点了点头。
张言儿眸色一转,十分贴心的道,“义母同许嬷嬷主仆几十年,定是舍不得,不如……就让言儿送许嬷嬷这最后一程吧,言儿一定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长子战死,次子婚姻不顺,忠仆又要被送走,北王妃此时已心力交瘁,精气神被抽走了大半,疲惫不堪。
“也好,只是她毕竟跟了我这么些年,让管家给她多备些盘缠,再安排个小丫鬟跟着照顾,毕竟年纪大了,别……折在了半路上,最后,让她体面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