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赶我?”北辰砚将书本放在小几上,掀开被子下床,一步步走向她。
“前几日以命相逼让我宿在主屋,如今才一夜,就穿上衣服不认人,想赶我走了。”
那双幽暗如深渊的眸子紧紧锁着林思棠,说话拖腔带调,好似她就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一般。
“你……你胡说什么?”他往前走,她就后退,小脸都是震惊,“我留你在主屋,哪里是那个意思。”
说的好像她留他,就是为了昨夜的鱼水之欢一般。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他勾起一抹笑,豁然伸手一拉她的手腕,将人摁在了怀中,目光顺着那水珠流淌的缝隙下移。
唇瓣贴在她耳廓上,“有句话叫,请佛容易送佛难,不知夫人可有听说过。”
“……”
她只是稍一走神,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陷在了柔软的锦被中。
林思棠闭上眼睛,面上浮现一副赶赴刑场的无奈悲戚。
“你慢一些,不然明日软榻都不给你睡。”
北辰砚手指挑开她腰带,冷笑一声,“爷刚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了,得寸进尺的女人。”
不待她还嘴,他就堵住了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嘴。
夜深人寂,林思棠拥着被子累的睁不开眼皮,手指头都懒的动一下。
北辰砚幽幽声音不断提醒,“明日记得喝药,别忘了~”
“滚~”
她从口中呢喃出这个字,就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她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幽幽转醒。
知书听到动静进屋,将帷幔撩开挂于两侧,见林思棠半睁着眼皮,横躺在床上发呆,不由一笑。
“奴婢给姑娘备了汤浴,你泡一泡,能舒缓些。”
“嗯,还是知书贴心。”林思棠伸了个懒腰,“嘶”了一声,动作僵在了那里。
“姑娘慢一些。”知书红着脸不去看她身上的痕迹,轻手轻脚扶着她下床去泡汤浴。
“姑娘,有人来报,昨日来墨香居验汤药的那个大夫昨日起夜时摔断了腿,回家养伤了。”
“嗯?”林思棠沉在水桶中,舒服的闭上眼睛,“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来人是这般禀报的,奴婢想着……这事也太赶巧了些,昨日刚来了墨香居,夜里就摔断了腿,姑爷可别以为是咱们买通了大夫,使的手段。”
林思棠用手舀起汤水,淋在身上,“人是他找的,我如何能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