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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地底在轰鸣,云空中两位合体境修士大战不知去了何处。是诡术山彻底沉没在了草原地底,一名名诡术山修士逃离了传承数万年的宗门所在。
长孙不惑和江天君仍未忘掉刚刚在地底下那惊鸿一幕,一时间怔了神。
“你们去而复返又是作甚?”
李耀祖感知着被长埋地底千米的诡术山,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这六万年底蕴就这么归于尘土,他们还没来得及细寻。父亲带来那五十化神、元婴的鬼物也是好庞大的一股势力,却尽数殒命在了这诡术山中。
那前来救援的几人,很快便将大败之事告知,也与李耀祖互通有无。
听闻何昊这一门掌教和诡术山巨头之一的真吾都是鸿楼之人,众人无不惊骇。
“此战我等大败,齐大人让我等逃离,也撤去了诡术山外阻拦的大阵。幻鬼和饕餮得知灵虚丧命的消息,一声悲呼便逃去。”
长孙不惑一声长叹,“我等为镇仙司效命上百年,未曾想这般大战,镇仙司的援兵却久久未至,若非齐大人仁义,只怕我们都要丧命在诡术山内,成了镇仙司弃子。”
李耀祖顿时明了,也难怪这群人会一反常态折返诡术山,行救人之举。
“吴能非人也!”
齐无念本就与幻鬼一战受了不少的伤,如今面色阴沉如布寒霜,“他是想我们拖住鸿楼,而后将鸿楼与诡术山一网打尽。我对吴能颇有了解,虽然我撤去了大阵,乱了吴能的计划,可鸿楼之人已然现身,吴能必有后手。”
言语间,齐无念深吸了口气,“而且,鸿楼的势力超出了我的预料,何昊和真吾皆是鸿楼的人,他们既然能够掩藏在众多大势力中,并身处高位,鸿楼必定非同小可。我怀疑,吴能未有所动,就是要彻底铲除鸿楼,这背后,必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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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仙司中,能摔的东西被摔了个干净。
吴能怒不可遏,“齐无念?那厮何来的胆子?!!反了,反了!”
赵广跪拜在地,满头大汗道:“他们各家本就损失惨重,若再战下去,也是必死无疑。还请指挥使息怒,一切计划都在进行中,诡术山的人逃了出去,鸿楼的人必定不会就此放他们离去。”
“按照指挥使的命令,我们的在各大州府的探子已经出动,密切关注去往诡术楼方向的修士,发现千余人马,只等他们露出马脚,找出他们本部。”
“届时,必要让旻家那厮痛上一痛!”
吴能面色好看了些,赵广也是他最忠心的一位都统,只可惜寿命也只剩下了千年。他问道:“无双殿可有动作?”
“没有。”赵广犹豫了一下,“指挥使大人,既然您知道了诡术山和鸿楼背后的人是无双殿在暗中操纵,无双殿殿主旻天歌又是旻忧国之子,为何不干脆将旻忧国一举拿下?”
“愚蠢!”
吴能一声冷哼,眉眼间有着几分无奈,“当年帝都各大势力让太子圣掌国,无非就是要对旻忧国下手。可多方试探,旻忧国那厮经营多年,若是动了他,便是鱼死网破之举,最终后果,太子圣被旻忧国那厮和青云李氏整成了那般模样。”
“如今万万走不得当初那老路,太子飞衡虽有眼无珠,却有贤德,未必不能继任大统。我等务必在此之前磨去旻忧国的爪牙,皇朝必将迎来盛世。”
见赵广恭敬跪拜,吴能道:“盯紧无双殿,当年玄尔天尊资质无双,却遭了旻天歌的算计,六万年过去,旻天歌已不知修行到了何等程度。”
“这厮贪婪至极,通过奇门诡术山多年研究凌天三尸,通过道种控制鸿楼之人,若有时机,必要他旻天歌命丧黄泉!否则他日,旻天歌将是下一个旻忧国,朝野之内无人能镇他旻家!”
吴能神情凝重至极。
“是!”赵广听令退去。
未久,赵广已是在城中辗转,回到了自家宅邸内安排了镇仙司事宜,竟是换了一般模样,化作奴仆离去,就连身上气息都迥异。
这一路目光闪烁,沉着脸便已经到了闹市中的商贾李氏。
那如球一般的李元商就坐在其中,桌上一锦盒,闻着锦盒上的香气,赵广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已是迫不及待地上前去,将锦盒打开,只见其中一枚金丹散出烁烁金光,令得赵广贪婪地嗅着,神情上已陶醉不已。
“赵都统,何必着急呢?”
李元商肉脸上笑容阴恻恻,“来日方长,你寿元还有千年,服用过增寿的丹药大多已无用,可我商贾一脉是何等实力,你应是清楚的。我家中老祖在炼丹,昔年陛下都说过,我家耀清老祖之药术可堪仙术,你与我李氏朋友一场,我青云李氏又怎忍心让朋友断了寿元?”
赵广合上锦盒,咬牙切齿盯着这令人作呕的胖子,“你想知道什么?!!”
“诡术山、鸿楼。”
“别以为能替我延寿,我就会唯你们李氏是从,我最多从旻忧国那里与你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