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他们都没有说错,所以我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里美苦笑着继续往下说:
“但他们知道的只是故事的后半段,不过世人大多数都是这样,只会听到他们想听到的,只会听到对他们有利的”。
“他们压根就不在乎故事的前半段是什么,他们只想着我有这故事后半段的这些污点都够说我一辈子的了”。
“谁还会在乎我前半段的故事是好是坏,他们只要觉得能把我死死的踩在脚底下就够了,他们从来不在乎事情的真相”。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不想解释的原因,也确实没什么好解释的。他们说的没有错呀,我就是瘦马,我就是老头养的情妇,我的出身,我的作为就是这么的不堪”。
“可我能怎么办呢?这都是我自己选的吗?不,这都是他们帮我选的,讽刺吧,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
“从小到大,我没有一次是能给自己选的,就连出生都不是。不,现在不一样了,有一次是我自己选的,就是这一次选择跟你一起拍这部电影”。
“这是我活了十几年来第一次给自己做的决定,不过这个决定我觉得是对的,起码我现在很开心,也体验到了不一样的情感”。
“我从小就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爸爸滥赌,妈妈天天酗酒,家里我作为老大,底下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
“在我的印象中,从小家里就没有一天是太平的,要不就是爸爸输钱之后回来对着我跟妹妹打骂。没错,就只打骂我跟妹妹,他可舍不得打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好笑吧”。
“妈妈整天醉醺醺的,所以家里的家务活、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都是我跟妹妹负责。这个家本来就摇摇欲坠,然后时不时还要面对高利贷的上门讨债,对着家里就是乱砸一通,虽然没有什么东西好砸的”。
“平时要不是有亲戚、邻居可怜接济我们一下,有可能我们早就饿死了,都活不到被卖掉的年纪”。
里美说得太急太快,嗓子都有点沙哑了。她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大口,缓了一下接着说:
“终于在我12岁那年,爸爸借了高利贷还不上,然后通过别人介绍,把我跟年仅10岁的妹妹卖给了一个瘦马培训机构”。
“说是培训机构,其实就是高级一点的妓院,就这样我们姐妹俩在里面相依为命,天天吃不饱饭,还要完成各种所谓的课业”。
“表现得差或者稍微惹里面的妈妈不满意就被一顿毒打,当然那种打是暗劲,是那种让人又疼但又看不见伤痕的打”。
“毕竟不能真的把我们打伤了,打坏了。更不能有伤口,不然一不小心留了疤那些,以后还怎么伺候客人”。
“除了这个,每个月还有考核,谁要是在考核中垫底,就直接被送去接客,就这样胆战心惊地过了三年”。
“在我15岁的那一年,我迎来了我的第一个客人,也就是之前大家说的那个捧我的老头,而我的妹妹也是在我离开那个培训机构之后,没多久就受人暗害”。
里美前面都很冷漠,像个没感情的机器人说着好像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
在说到妹妹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全身颤抖,激动自责地痛哭:
“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妹妹,我答应了她,说自己安顿好之后会找机会回来接她的,是我食言了”。
“是我,妹妹,姐姐对不起你……姐姐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