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说说而已,说说。快起来吧。”
谁知道他叫自己起身是不是仅仅说说而已,云敬梧不敢起身。
“赵卷,他,,我,,。”
“殿下,敬梧兄之前忙于照顾马匹,后去了趟镇西关,回来之后又大病一场,故而怠慢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我已经让他起身了。”
“敬梧兄为殿下挑了一匹最好的马,名叫追风,只有殿下收下这件礼物,敬梧兄才敢起身。”
“是这样吗?”江酒低头问跪趴着的人。
“是。”
“马在哪呢?”
“在马场的一个专门的马厩里关着,我这就去给殿下牵来。”云敬梧准备起身,被江酒的一句“不急”给阻止了。
“你还是起来吧,起来喝酒,尝尝我自己酿的酒如何。”
再不起身就是云敬梧的不知好歹了。他揉揉酸痛的膝盖,起身。
“坐。”江酒招呼他们二人坐下,亲自为他们斟酒,赵卷感到莫大的荣幸,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而云敬梧没想过以自己的卑微之躯竟然能让尊贵无比的二殿下为自己斟酒,他在接过杯子的时候,一个手抖,酒便洒了出来。
“拿好,拿好。你莫非是嫌弃我的酒不好。”
“草民不敢。”云敬梧说着又要跪下,江酒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这真的是赵卷在他面前吹嘘的胆敢只身闯敌营,以一车猪羊牛肉犒劳敌军的商人吗?江酒怎么看此人都不像那块料。
“殿下,上次您说可以给。。。”
“啊,”江酒吧唧吧唧自己的酒,似在回味,又摇摇头似不是特别满意,“赵卷啊,我总觉着这酒酿得不如上次的好,缺少一种东西,又或者是放置的时间太短了,还不够味。”
“尝尝,尝尝。”江酒督促赵卷饮下杯中酒,用眼神示意云敬梧也喝了。
等他们都喝下之后,他询问他们是何感受。
赵卷先回答:“许是时间问题,酒都是时间越长越有味。”
江酒头转向云敬梧,他答:“草民不常饮酒,品不出其中滋味,望殿下恕罪。”
收集了两人的意见,江酒下个总结,“那就再放置一段时间再来品,赵卷,希望如你所说,那时候喝起来会变得更美妙些。”
二殿下已经表态,赵卷也不好再说什么。之后,他们也就忽略了云敬梧这个透明人。江酒将江夔明日宴会的规格给赵卷讲了,大王将带着王后亲临祝贺,他要如何做才能既大气又不喧宾夺主。这段时间,江酒对赵卷已经完全信任,而赵卷,也早已把官场的那一套拿捏准了,给江酒出起主意来,既合乎礼法规制,又合乎情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