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像祖宗吗?每次突如其来的跑来,又吼又叫的脾气还不小,偏偏乔家没一个人敢惹她。
上次乔老太太还专门说了这事,她说长乐任性惯了但心眼不坏,加上身份尊贵,让云禾她们担待一些,莫跟她杠上。
所以这么一尊大神,更没人敢惹了。
只不过,此后的一段时日,云禾尽管脚伤好多了,但却没有机会再出去,因为侯爷去世了。
乔海镇的病拖了很久了,一直苟延残喘,靠着名贵药材维系着,早已到了油尽灯枯的时日了。
之前大夫就说过,他怕是熬不过这个冬。谁知道才刚刚初冬,他就不行了。
那一日神奇得很,一直昏迷不醒的他忽然醒了过来,比划着要见乔老太太和乔玉安,而且还破天荒地喝了一大碗粥。
乔老太太他们高兴极了,都认为他好转了,在屋里与他说了好久的话,乔玉安也说了自己去府衙的事。
乔海镇应该是欣慰的,因为他嘴皮子一直哆嗦想说什么,也努力做出笑的表情,只是看上去却像抽搐一样怪怪的。
后来他伸手指着墙角的柜子,停顿了数秒后忽然头一歪倒了下去。
乔玉安和乔老太太吓疯了,马上让人去叫大夫来,又是掐人中又是唤名字,可等到大夫来时,连连摇头,说人已经去了。
云禾和郑氏赶来,表情都很凝重,虽说是嫁来的儿媳,但也有一股悲凉感。
郑氏嫁进来时,侯爷身体还算安好。数次接触下来,侯爷还教训过好几次乔玉兴,让他好好对妻子,所以想到这些,郑氏也不免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望着嚎啕大哭的乔老太太和六神无主脸色惨白的乔玉安,云禾和郑氏必须打起精神来处理丧事。
乔老夫人是爱面子的人,加上安昌候办丧事自有一番规格,方方面面都马虎不得。所以接连好几日,侯府上下的人忙得团团转,就连脚受伤的云禾也得强撑着接待吊唁的客人,打理事务。
乔家有来往的客人都来了,也包括赵家、范家人,虽是敷衍地说一下客套话,但他们也不会在此事落下把柄。
宫里派了人来,皇上感念旧情,还亲自写了悼念词,所以安昌候的丧事办得十分体面。
出葬那日,大家披麻戴孝,走在最前的便是乔玉安……原本乔玉兴也该跟着,可他的病反反复复没人敢冒这个风险,便让他的儿子替代着相送一程。
办完丧事后,劳累几天的云禾也跟断了半条命一样,累到瘫在床上起不了身。
身为乔家当家主母,这是她的职责,责无旁贷一直硬撑着。这会儿才算松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