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愣了一下:“县主,小公子瞧着好似躁动不安……”
“别胡说!”慕容静瞪她一眼:“非得老老实实躺那里才叫好吗?紫衣那种小孩就老实,就是天生的蠢货!”
婢女吓了一跳,不敢吱声了。
她心里嘀咕着,这小公子明显与正常小孩不一样,县主这是瞧不出来吗?
婢女小心翼翼出了屋子,马上去厢房里瞧奶娘,她的眼睛像是被那小娃戳破了,一直淌着血,奶娘拿软布一直拭着,但也没见好。
婢女瞧着害怕:“这可怎么办?我、我去求他们请大夫吧!”
奶娘呜咽起来:“我原本就要出去,可县主不许,说屁大点伤,为啥要兴师动众。”
“啥?”婢女惊了:“这眼睛都流血了啊!不行,你等着,我去告诉夫人去!”
可好巧不巧的,云禾偏偏出了门,这婢女寻了半天,才找到了郑氏,将情况一说,郑氏马上叫了大夫来,这一瞧,还真出了大事。
奶娘的眼球都给戳破了,大夫摇了摇头,说伤口很深,这眼睛只怕是保不住,最后开了敷药和内服的药,说先敷两天试试。
郑氏听后也震惊了,一个小奶娃,不过三月份,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劲?
而且,这孩子是没有剪过指甲么?一问那奶娘,还果真如此,说小公子脾气暴躁,莫说剪指甲,就是擦脸擦身子,都是烦躁不堪拳打脚踢。
郑氏听得心惊肉跳,朱大夫的那些话无数次在脑中回想,她越想越不对劲,等到云禾从铺子回来,她就急急寻过去,将事情说了。
云禾也听懵了:“竟将奶娘的眼睛戳破了?”
“是啊,大夫说只怕是保不住,那只眼会瞎。”郑氏恼火不已:“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一个人,竟招来这横祸。”
“伤尽力医治吧,花多少银子不打紧,尽量将眼睛治好。如若治不好,咱就只有多赔些银钱来弥补。另外……”云禾想了想:“我寻思着这孩子不能放在慕容静院里,得严加看管着,不然之后会出大事。”
“云禾,你是想把孩子带走?”郑氏吓了一跳:“慕容静那暴脾气,知道了不得疯啊!”
云禾摇了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前心存侥幸,现在越看这孩子越不对劲。”
郑氏点了点头:“也是,大不了将大夫的话和盘托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