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翊哂笑一声,抿了口杯中茶水,说道:“怎么那云姑娘没有告诉你么,我不仅精通音律,而且诗词歌赋星象兵法无一不通无一不解。”
周同道:“见野先生的贤名在下早就听过了,却是先生一位故友告诉我的。”
钟离翊眯眼想了一会说道:“早就听过齐王惜才爱贤,想不到竟能让那大名鼎鼎的奚仲屈身事你,既如此殿下既然得了那奚百里,又为何单单来寻区区在下呢。”
说话间那小二端来一个盘子,将盘中酒菜一一摆到桌上,周同便伸手亲自给对面的见野先生斟上一杯美酒,说道:“奚仲先生却说见野先生之才远胜他百倍不止。”
却听那钟离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百里太过抬举我钟离翊了,想他奚百里的才干,若非不得其时,没有碰见明主,亦是一个治世之臣。”
周同说道:“我虽将百里先生带来齐州,可他却整日待在暗房之中,并不打算出山助我。”
钟离翊闻言闭上眼睛,右手掐起指诀,盘算了半天,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百里虽得其时未得其主,虽得其主,又未顺天命,只怕现在还不是他出门之际。”
周同便道:“我曾闻先生一直在颍川山中隐居,想不到竟来到齐州,只恨同前些日子不在府内,没办法为先生接风洗尘。”
那钟离翊哈哈大笑道:“难道齐王殿下觉得我钟离翊能在此时此地得其明主吗?”
周同笑笑,并不说话。
钟离翊却继续说道:“殿下贵为一镇藩王,坐拥齐州十三郡,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应当忠于朝廷忠于陛下,又何苦作那令天下人所不耻的行径。”
周通说到:“若非如此,周同早就听说过钟离一家两代探花的美名,先生又何故舍了大好前程而跑到那百里大川中隐去姓名。”
钟离翊却气呼呼的冷哼了一声,说道:“在下受人所托,将那云姑娘千里迢迢带来见你,如今事情已毕,殿下还是不要再来叨扰区区草民了。”
周同却仍旧满脸笑意说道:“先生就不去见一见故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