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哥摆了摆手忙说道:“无妨无妨,我还当这位兄弟对宋某不请自来心里有不忿呢。”
周同急忙举杯敬他:“宋大哥说得哪里话,我兄弟二人头一次出远门,江湖经验许多欠缺,若不是宋大哥好心告知我俩,只怕我兄弟二人白白引来人家笑话。”
然后两人相视大笑,又一起喝了几碗酒,再吃了些菜,眼看天色渐渐黑了下去,客栈门口处楼下大堂上已然挂上了灯笼,酒足饭饱的两人才抱拳告辞,各自往住处走去。
那位化名宋繁的齐大哥往北边天字号一排房间走去,周同拓跋那热两人则是往南边地字号房间走。
就在两人路过那帮自称五毒教那些南疆人身旁的时候,周同只听到他们中一个整个头裹在纱罩里面的女子用一种软软糯糯的声音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周同假装没有听见,领着拓跋那热头也不回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两人按照小厮的指引来到房间,是最靠南边墙的一间房。
推门进去,房间不算大,只有一张床,周同半开玩笑的对拓跋那热说:“看来今晚你要跟我挤一挤了。”
拓跋那热很快的检查过了窗口和门口,听见周同的话才回道:“主公安歇,臣不放心,今晚就在这里守着。”
听到他的话周同则是摇了摇头,说道:“让你睡你就睡,你若是不睡,今晚可就错过了一出好戏。”
拓跋那热被他一番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听了周同的话,夜里两人和衣而眠,睡在了一张床上,周同在里面,拓跋那热将刀放在枕边睡在了床边上。
入夜之后,巡更的梆子打了三遍,于现在而言整个世界几乎都陷入了黑暗。
今夜的天上没有月亮,还是说这几日全都没有月亮。客栈里的人们似乎全都睡去,只有大门处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两盏灯笼,在将明将灭间作着苦苦挣扎。
客栈的后墙处,一道纤细的身形轻盈的落在后墙上,随即踩着瓦片顺着墙一路滑,最终来到了周同房间的后墙外。
那道身影轻轻的从墙上飞下来,然后像一只壁虎一样贴着光滑的墙壁攀上了几丈高的窗边。
随后就从窗边传出来几声软糯的猫叫:“喵~喵~”
屋内闭着眼睛的拓跋那热登时就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一只手也悄悄的摸向了枕头下边。
这时候床里面伸出来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样没有睡着的周同示意他先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