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玉屏郡主的话,而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说:“郡主一个人打理冀州,想必很累吧。”
那位玉屏郡主不愧为聪明人中的聪明人,她见周同已然把话挑明,索性不再装下去,反而淡淡的说到:“哦?莫非齐王此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四个人中只有一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起来,正是那位河间王。
周同平静的看着两人,开口说道:“郡主不问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么?”
玉屏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气定神闲的呷了一口:“愿闻其详。”
周同笑着看了看她,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像,实在不像!”
那位玉屏郡主终于摘掉了脸上的面纱,将那张称得上是倾国倾城的美貌完全暴露出来,微笑着露出两颗贝齿,问道:“什么不像?”
周同说道:“我说你找的这个人不像,他只是形神接近河间王的模样,但是全然没有咱们周家人的傲气。”
玉屏闻言轻轻笑了:“倒是我疏忽了。”
然后用一双美目在周同和拓跋那热两人脸上一扫而过,说道:“冀州的路不大好走吧。”
周同愣了愣:“最难走的,莫过于来见郡主的这一段了。”
玉屏站起身来,终于将那憋在心中很久无人能够倾述的话说了出来:“父王于三年前就已身患重疾,如今已命不久矣,我身为一名女子,出于无奈才只能想出这种下策。”
周同笑了笑表示理解。
随着玉屏的起身,那种天生的,由内而外的气势也完全散发出来,至于那个所谓的河间王,也早已弯着腰站到了她身侧。
他的衣服不是自己的,权利自然也不是真的,他也只不过是被人驯养的奴才罢了。
玉屏终于又开口了:“殿下想要冀州,可惜这小小的河间王府恐怕给不了殿下什么。”
周同摇了摇头,说道:“郡主弄出这种阵仗,恐怕也并非完全为了保住河间王府的权势,如果我要是承诺,郡主将来依旧能当这冀州之主呢?”
玉屏的眼睛亮了亮,随后问道:“当真?”
周同反问她:“你一下子得罪这么多门阀大族,不就是为了拖我齐州下水吗?”
玉屏的眼神愈发炽热,只是缓缓的摇头道:“可惜。”
周同笑了:“我知道可惜什么,可惜周同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
然后他迎上玉屏灼灼的眼神:“郡主真的有把握杀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