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挂着笑脸的小校此时已然恼羞成怒,对面明显是来找茬,便也不再忍让,一个翻身爬到马背上,提起长枪指着田汾便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田汾,我豫州才助你们打退了陈奉,救了尔等一条小命,今日就做出来这等恩将仇报的事,传出去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田汾脸上更加冷笑连连,也举起长枪指着他道:“全是放屁,依俺看来,那王弼给你们豫州的公子又是封王又是封侯的,想必你们豫州早就跟姓王的穿了一条裤子了,说什么车上载的是三公子,我看就是想去江宁给那王弼通风报信的信使。”
那白脸小校被这一番强词夺理的话气得半死,一时郁结住了话,只是恼怒的吼道:“哇呀呀呀呀,简直欺人太甚,贼子看枪。”
嘴上吼着,身下策动战马提着枪就冲田汾那张黑脸刺去。
田汾看见对方一枪刺来,竟也不闪不避,只见他抬手一枪,就把那迎面刺来的长枪拨飞了出去。
白脸小校哪里是他的对手,枪头被硬生生拨到一边,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道带偏了身子,等他努力把身子坐稳回到马上的时候,赫然只见一枚枪头在眼前不断放大,再放大。
未及他看清楚,那长枪便划过眼前一枪刺进小校的喉咙里面。
待到田汾将手中长枪抽出来,便有一股鲜血顺着枪头喷薄而出,那不知姓名的白面小校,就这么直挺挺从马上一头栽下,没了生息。
随着带队校尉一死,那几百护送的士兵也顿时乱作一团,田汾大手一挥,四面八方便涌来无数齐军,冲进大乱的人群里面一通砍杀。
不消片刻,几百人就这样没了性命。
田汾带头来到那驾车前,车驾上四面帘笼低垂着,厚厚的看不清里面。
田汾深知车内极有可能是那个凶悍无比的周洄,于是小心翼翼的用枪挑着,就要把帘子掀开。
谁知突然间一声炸雷般的怒吼从车内传出来,随着吼声震得田汾两耳嗡嗡作响之时,车马瞬间炸裂开来。
那车连同拉车的两匹骏马,登时就被冲得四分五裂血肉飞溅了一地。
等到田汾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一柄巨斧以及一个血红色的身影就来到了头顶。
身影挥动着巨斧一击砸下,田汾赶紧两手架枪格挡,随之就是沉闷的一声巨响,田汾手中长枪竟被生生砸弯了下去,座下那匹黑鬃马,也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巨力被生生砸趴在了地上。
等到田汾一连几个翻身拉开了距离,不但双手已然血肉模糊,就连手中长枪连同战马也都被生生砸进地面,形成了一个渗人的巨坑。